想起在治療中心看到的乳腺癌患者治療案例的那個厚厚本子,徐嘉良心裏莫名地興奮。更讓人高興的是,陶子竟然還是那個張專家的會員。徐嘉良感覺到上天在眷顧自己。他聯係上陶子後,陶子讓他在先在富力賓館住下,她下午從速舟城往回趕,晚上就能回到尚海。
陶子今天打扮的很嫵媚,妝化的很淡,香水卻噴的很濃。她一進房間,徐嘉良就感到滿屋子彌漫起菊花香的味道。他把事情的緣由給陶子講了一遍後,用請求的眼光盯著她,“陶子,你能不能幫忙給推薦一下?”
陶子一下午的心情是又高興又有些嫉妒。高興的是徐嘉良果然到了尚海,嫉妒的是那個叫肖捷的女人真幸福。她想起了徐嘉良在群體事件現場時說秦四山“我管你叫什麼”的語氣,模仿道:“徐書記,我和你有交情嗎?”
陶子的這生硬的話讓徐嘉良感到非常意外,臉色有些尷尬:“是,是沒有什麼交情。”
“那我憑什麼要幫你?”
“這個,這個,陶子,我的意思是“六葉春”的事不是讓咱們認識了嗎,在尚海我也認識的人少,就想讓你幫忙牽牽線。”
陶子眼睛微微眯起,故意冷冷道:“別和我提“六葉春”,集團也不是我家的。你們合作不合作成和我沒有關係。徐書記,非要辦這件事嗎?”
“恩。我想讓他給看看。”徐嘉良堅定地回答。
“那告訴我為什麼?給我說說理由。”陶子突然感覺到自己很享受眼前男人溫順如羊羔的樣子。
“陶子,這還用說嗎?肖捷是我老婆,她是我在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之一,請專家給看看是我當丈夫的心願和責任啊?”
陶子想起第一次在遼闊陽光酒店,進徐嘉良房間時他隨手把大燈打開的場景,就用手一護眼睛,“徐書記,房間裏光線有點太刺眼。”
徐嘉良“哦”了一聲,忙走過去把大燈關了。
陶子心裏偷偷一樂,這男人,此時是不想其他事了。她盯著了他兩眼,“嘉良,我叫徐書記有點拗口,不自然。”
“那就這麼叫吧,這樣叫親切。”男人表態罕見地幹脆。
“嘉良,你愛她?”
徐嘉良聽到這句話一愣,移步坐回到床上後,自嘲道:“都老夫老妻了,我們不怎麼談這個字了。要說的話,能不愛嗎,畢竟在一起十年了。”
“那就是你因為愛她才過來為她求醫的,是吧?”
“算是吧。陶子,你有什麼條件可以直接說,不行的話,你看多花些錢成不成。”
陶子見談話順利,就繼續著這些天來準備好的台詞,“交情我們談不上,不過我們可以談交易。三件事換一件怎麼樣?你為我做三件事,我為你把這個事做成。”
徐嘉良一聽有戲,忙表態,“沒有問題,陶子。隻要不觸犯法律,我都給你辦。”
陶子站起來,突然眼光變的萬般風情,“第一件,你過來,抱抱我。”
徐嘉良怔住了。陶子也不再說話,就那麼柔和地看著他。她在給徐嘉良考慮的時間。徐嘉良猶豫著,麵前這個女人的眼神裏充滿著喜歡自己的神情,這抱了可怎麼辦?可是他又想起了那治療中心的案例本,那些誘人的治療效果像一朵罌粟花強烈地吸引著他,最終,身體裏升起的焦急和渴望心情讓他緩步走了過去,笨笨地伸開雙臂,把陶子攬在了懷裏。
陶子在他抱住的一刹那,身體悸動了一下。她第一次這麼恬靜地感覺到徐嘉良身上男人的氣息,恍惚感醉心感瞬間溢滿了全身。她悄悄地也張開臂膊,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