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賜雖然想說些什麼,他內心裏麵也是有些擔憂喻如善,更不可能說自己直接走了。
可是望著喻如善向著自己這邊搖了搖頭。
尤其是捕捉到她眼睛裏麵一閃而過的堅決,安易賜這個時候到底是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也知道不管自己說些什麼,喻如善恐怕都不會搭理自己,更何況自己待在這裏,到時候也會跟陸裴兩個人繼續無休止的吵下去。
自己離開的確是解決這件事情的好辦法。
安易賜心裏麵這麼想著的時候,他最終隻能把目光向著喻如善這邊投過來。
他語氣裏麵更是帶著一餘無奈:“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這邊解決不了的,到時候打電話給我,不管再晚我也會趕過來的。”
安易賜說完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又是望著喻如善朝著自己這邊不停擺擺手:“你先走就是了。”
安易賜也隻能把旁邊的車門拉了開來。
他上了駕駛座上麵之後,安易賜也是轉過頭望了一眼喻如善,就是直接把車子給開走了。
喻如善在旁邊望著安易賜車子逐漸遠去,直到後麵的時候,也是模糊成了一個小黑點。
喻如善這才抬起手揉了揉酸痛的太賜穴。
耳邊的爭吵聲終於停止,喻如善也隻覺得自己在這一刻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長長舒完了這麼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喻如善一雙秀氣的眉頭,在這一刻也是不由得繄繄擰成了一個川字。
喻如善回過頭望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陸裴,就是見陸裴一張俊臉上麵滿是淤青。
剛才兩人雖然是扭打在一塊,但其實算是安易賜單方麵拳打喝醉酒沒有戰鬥力的陸裴。
喻如善見他臉上滿是淤青。
安易賜走了之後,陸裴就仿佛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一樣。
他整個人更是這麼癱坐在地上,更是聳拉著眼皮子,嘴裏麵也是溢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喻如善原本想著自己不搭理陸裴。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陸裴喝醉酒了之後在哪裏出現不好,也是喝醉酒去哪裏不好,偏偏出現在自己家樓底下。
甚至剛才還跟他打了起來。
喻如善心裏麵想到這些,她也不由得撿起了地上自己的包,原本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
可是後麵又望了一眼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地上的陸裴,喻如善到底是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賜穴。
她最後也隻好無奈地折返了回來。
喻如善走近陸裴的時候,就是發現他這個時候渾渾噩噩,已經有人靠近他,陸裴都沒有任何的警惕,甚至也是任由著她這麼靠近他。
喻如善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望了一眼陸裴,也知道這個時候讓陸裴自己回去,他肯定是回不去的。
喻如善也隻好伸出手把人從地上扶了起來,陸裴異常乖巧,任由著喻如善就這麼伸出手拉著他,他也是沒有掙紮過一下子。
陸裴這麼一副異常乖巧的模樣映入到眼底。
喻如善又不由得想到他方才跟安易賜兩個人吵得脖子都紅了,一時間又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陸裴到底是安易賜打傷的。
喻如善跟陸裴兩人哪怕是現如今什麼關係都沒有了,喻如善也不可能眼睜睜的望著他一個人坐在外麵,三月的天氣還是有些涼,陸裴這麼一個醉鬼在外麵坐一晚上。
恐怕明天絕對會生病的。
喻如善也隻能把人這麼扶到了家裏。
她把陸裴放到了沙發上,喻如善也是回到自己的臥室裏麵一陣翻翻找找。
最後就是找出來的一個醫療箱。
喻如善從醫療箱裏麵翻出消毒用品,最後又拿出了棉球棒還有白色的紗布,就是朝著癱倒在沙發裏麵的陸裴那邊走了過去。
陸裴睫毛又長又密,此時此刻,睫毛掩蓋著他眼底的情緒,更是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