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五日,二人風餐露宿,日夜奔襲,終於在第五日黃昏趕到了城外,陳靈策依照計劃偽裝成五皇子的人,當然五皇子身份特殊,眾人目光皆在他的身上,自然就忽略了陳靈策。
入城之後,陳靈策與五皇子兵分兩路,他以皇子身份前往安思順府上告知情況,自己則是留在暗虛,觀察局勢,一旦發現有燕國細作,不顧一切也要將至除殺。
“安大人!”
“皇子……參見五皇子,您為何在此?”
安思順看到皇子很是詫異,在宮中已經許久不見五皇子,雖無人問津,但今日出現著實詫異。
“安大人多日不見,您還是如當初那般風光滿麵啊。”
安思順尷尬一笑:“皇子說笑了,來來來,皇子屋裏請。”
五皇子擺了擺手,笑了笑:“安大人,這幾日宮中來了一位胡人外商,頗受貴妃恩德,他對安大人似乎頗有興趣,想約安大人與今晚子時,在老地方一見。”
安思順一臉懵逼:“什麼老地方?什麼胡人外商?此事我怎從未聽聞?”
“安大人自然未曾聽聞,不過此人倒是久仰安大人名諱,特意提出想要會一會大人,父皇命我前來便是為了此事,這胡人曾與兩位公子頗有交集,還一起喝過酒呢,大人怎麼忘了?”
此言一出,安思順臉色驚變,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皇子所言此人可是做竹箕生意的?”
“看來安大人想起來了,那此時本皇子已經轉達,大人心中有數便可,那胡人說了,隻讓大人自己一人前來,莫要帶上家眷還有什麼尾巴。”
安思順點點頭:“哈好好,那就老地方見!”
躲在暗虛的陳靈策見此事已經辦妥,隨即隱藏身份來到橘頌坊早早定下了天字一號房,隻等安思順前來,午夜之後,房門響起,陳靈策端起酒杯。
“來者何人?”
“在下與友人約此相見,可是胡人商客?”
“友人,進來吧,我已備好了薄酒!”
安思順推門而入,小心翼翼餐觀察身後有沒有尾巴,確定無恙之後才坐到了陳靈策麵前。
“陳將軍,多日不見,您為何銷聲匿跡?”
陳靈策知道安思順是皇上的人,笑了笑:“安大人,在下奉命占據虎城,隻不過這虎城局勢復雜,周圍全是燕國城都,僅憑在下箕城人馬若不能施以計策,如何能奪下城池?”
此言一說,安思順了然,便不再詢問,陳靈策也不墨跡,長話短說將自己混入燕國的事兒以及綁架安嫦兒事兒告知,安思順縱是老江湖聞聲也是頗為詫異。
“大人,您這可是險棋啊,若有不慎,那整個箕城兵馬豈不是都會成為燕國的刀下亡魂!”
“那若是賭贏了,那可是整個大唐的勝利。”
安思順輕點頷首:“大唐若有國士,唯將軍一人耳!”
“嗬嗬,在下可不是什麼國士,隻是此事兒將軍如何決斷,在下若是知曉嫦兒姑娘與安祿山有此等關係,斷然不會如此輕易就答應此事,隻怕那安祿山的人會不擇手段,與其讓他們勤手,倒不如讓在下前來。”
安思順輕嘆一聲:“大人,自我安思順歸順陛下起,便知有朝一日會殃及池魚,嫦兒老夫早已告知此事,隻是時間問題,若定要將其帶走與突厥王聯姻,那隻能如此,隻是不知將軍可有應對之法?”
陳靈策看向安思順:“大人,恕在下直言,此事在下卻有對策,隻是嫦兒姑娘恐怕很難腕身,即便是為了大唐,在下也於心不忍。”
“將軍,你有何對策,倒不如與在下談談?”
陳靈策思緒片刻,將自己的計劃悉數道出,安思順聽完表情從未停止過震驚。
“這……這才是救國之策啊,將軍,若能成就大唐戰火平息,犧牲嫦兒一人又能如何?”
“話雖如此,我與嫦兒姑娘也算是朋友,若是看著嫦兒姑娘將其投入火坑,在下是萬萬做不到的!”
陳靈策對此心生為難,他不想因為一個國家,讓一個女子身陷險境,這並不是他做要的初衷。
“將軍,嫦兒之事老朽會竭力勸說,為了一國太平,區區嫦兒性命又能如何?”
陳靈策最怕遇到這種情況,說白了安思順相當愚忠,很多方麵大義凜然,但陳靈策想的卻是若能做到兩全其美,便不需犧牲任何人。
“安大人,此事在下還需斟酌,暫且不需要嫦兒姑娘獻身,若此事失利,安祿山的人也不會輕易為難,相比之下,若能將安慶緒留在突厥王身邊,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