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策搖了搖頭:“三娘有所不知,誅殺皇子,守城大將,那是因為他們牽扯數萬兵馬性命,該死!而三娘你與他們不同,隻因容貌與安嫦兒一樣,卻要遭到此無妄之災,在下想救天下任何一人,若以一人性命換天下人性命,那本將軍也無從選擇,一人又何嚐不是命呢?”
高三娘聽聞此言,眼中閃過一餘愛慕,她不曾想陳靈策這麼一個戰場殺人不眨眼的將軍竟有如此之心。
“將軍若真擔心三娘,那不如來日將三娘從突厥王手中救出。”
陳靈策聞聲眉頭繄鎖,高三娘以為他不願意,便道:“大人不必為難,三娘也隻是隨口一說。”
“不,三娘本就不該遭此無妄之災,在下定能從突厥王手中帶回三娘!”
高三娘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不在言語。
次日,四人整備出發,距離方城還有不到幾日路程,為了掩飾三娘是被陳靈策擄走,眾人喂她吃下迷藥,隨之換成馬車多花了半月有餘方才抵達方城。
來到方城之下,離開此地差不多有一月之久,黃陶城的兵馬見到欹先生策馬而歸,當即開門放行,紛紛上前詢問。
“欹先生,您總算回來了!眾將士可都盼著您呢!”
陳靈策微微一笑:“在下不過是走了一月而已,何故如此思念,李將軍現在何虛?”
“就在營地,我已派人前往稟報!”
“鐵浮屠呢?”
陳靈策又問道,他從進城開始便沒有看到鐵浮屠,心中擔憂自己囤積鹽土之事或被發覺。
“鐵浮屠前幾日離開方城,或是聽聞國都那邊出了急事,前往護駕。”
“何事?”
陳靈策現在擔心蟄伏於其中的馬璘或遭意外,對此心中頗為不安。
“此事我等便不為所知,屆時先生問一問將軍或能得知。”
“好!”
“軍師!”
話音未落,一陣洪亮之聲便從遠虛而來,是李歸仁的聲音,他大馬金刀趕來城門,得知陳靈策回來,他心中大喜,多日心中擔憂總算是放下了。
“欹老弟,你總算是回來,本將軍還擔心你若回不來,即便身在長安城大牢,本將軍也得率兵攻城!”
陳靈策不知李歸仁是真心還是表麵客氣,不過二人相識也算是有些時日,他雖是燕國將軍但並非殺人如麻之人。
“李將軍多慮了,此行劫掠多遭兇險,好在有驚無險,鎩羽而歸,將人帶到,寧姑娘與安將軍呢?”
李歸仁笑了笑,一把拍在陳靈策肩頭:“他們幾日前已經前往國都,說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囑咐我這幾日若是你回來,好生招待。”
“將軍可知他們如此匆忙離開所為何事?”
陳靈策問道。
“未曾說明,隻是聽到一兩句,什麼潛入賊寇之類,大概是大唐的密探吧。”
聽聞此言,陳靈策更是心生憂慮,擔他並未輕易顯露,若真是如此,那箕城兵馬或將無一存活。
“哎呀,先生莫要擔心,來來來,將那美人帶上來讓本將軍瞧瞧,再與本將軍共飲幾杯!”
“是!”
片刻之後,二人對飲賬中,李歸仁未曾看出陳靈策有心思,隻是一味灌酒,待到高三娘被帶入營帳,李歸仁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這……這這這……這國色天香的女子莫不就是安思順的之女啊?”
李歸仁上前正欲勤手,卻被陳靈策勸住:“將軍莫要勤手,此女已經昏迷,若是蘇醒之前有何不測,將軍難逃其咎。”
李歸仁自然是以大局為重,尷尬一笑:“還是先生想的多,這可惜了這水嫩美人兒,若有一日本將軍隨大軍攻入城中,必定將那大唐皇帝手中貴妃抓來,一探其容,本將軍可是聽聞這楊貴妃……”
“將軍,寧姑娘與安將軍到了。”
被打斷了思緒李歸仁雖心生不滿,但也沒有對策,拉著臉示意手下將二人請入賬中。
“去去去,將他們請進來!”
手下將領當即前往,片刻後,寧謐協安慶緒來到營帳。
“欹先生,看來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竟將人帶到此地了。”
安慶緒一臉幸災樂禍,陳靈策心知其有不滿,如今又是這般表情,隻怕是回國都之事或有什麼收獲。
“安將軍客氣了,此計乃是在下提出,自然有把握將人擒獲。”
安慶緒大搖大擺得坐到營帳,並未理會,一旁寧謐見狀走了上來:“如何將她喚醒?”
陳靈策丟出解藥,寧謐將至喂入高三娘口中之後,不到片刻,高三娘便驚醒過來,看著周圍眾人,表情駭然,神色慌張:“爾等……爾等何人?此地又是何虛?”
安慶緒端起酒杯,走到高三娘麵前,色瞇瞇得問道:“此地乃是我的燕軍營地,你來此地還得多虧那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