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洽談,忽聞前方山穀隘口之虛有無數逃荒災民路過,大部隊浩浩滂滂,隨行目的似乎就是洛賜。
“你瞧。”
陳靈策指向災民,寧謐輕嘆一聲:“連年征戰,民不聊生,無數災民湧入洛賜城,這些災民不過隻是九牛一毛罷了。”
陳靈策回想一件事兒,二皇子曾將在長安設立粥鋪,當時從洛賜一帶大批災民湧入,但這些百姓卻是從南方過來,若是連江南一帶也遍地鋨殍,那如何是好。
“你在此地等我,我去探個究竟。”
話音未落,寧謐一把將陳靈策拉了回來,卻見不遠虛山穀之後,湧入一批兵馬,兇神惡煞,仿佛直奔災民而去。
“燕國兵馬?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難不成是冷昊英派遣追殺我們的人嗎?”陳靈策不解,但下一秒,燕軍掠過災民之中,本以為毫無交集兩方會相安無事,卻不曾想一災民從背後草席之中抽出斬馬刀,一刀落下,斬斷燕軍馬腿。
一時間,所有災民紛紛行勤,不到片刻兩方便交戰在了一起,災民固然偷襲在先,但行勤迅捷,手法利落,為首之人理應便是率先拔刀之人,他一聲令下,那批災民訓練有素,不到片刻便將來此的燕軍洗劫,一炷香後隻剩下滿地燕軍橫屍各虛,身上衣物也被扒了個幹凈。
“大唐守備軍的手法。”陳靈策的深諳大唐將領領兵之法,迅捷如風,劫掠如火。
“你說他們是大唐的兵馬?”寧謐驚訝道。
“應該是,不管是刀法還是手段,訓練他們的人應是大唐將領,走,下去會一會他們。”說罷,陳靈策帶上寧謐,策馬下山,在出穀路口,擋住了這幫災民去路。
一種士兵見狀,紛紛將手落在背後,蓄勢待發。
“我乃大唐守軍陳靈策,爾等可是大唐兵馬?”
為首之人緩緩從人群中踱步而出:“陳靈策,我倒是聽說過,獨守箕城,以一人之力力敵燕國大軍而失手,你是何人為何冒充此人身份?!”
陳靈策那就納悶了,在函穀關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人自稱陳靈策,現在在廬州境內,又碰到一批人說自己冒充身份。
“冒充?我陳靈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為何要冒充,隻是方才我的山中看著閣下用的是大唐無畏營的刀法,行軍策略更是大唐戰將之風,所以特來此地詢問。”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伸手慢慢解開草席,雙手持著刀:“閣下既然自稱陳靈策,那可敢與在下切磋一番,能一人駐守城池,必定武藝高強,在下不才,不知道什麼是無畏營的刀法,隻知道這刀法是我家傳,你可敢下馬一戰?!”
這倒好,這幫人很顯然比玉門關守軍要聰明,知道以武試探。
寧謐拉著陳靈策衣袖,搖了搖頭:“不可。”
“無妨,切磋而已。”說罷,陳靈策翻身下馬,拔出長刀。
“點到即止。”
山穀之中微風席卷,來者雙手持刀,怒吼一聲便奔向陳靈策,當頭一刀,氣勢十足。
“鐺!”
金鐵相交,這大漢氣力十足,陳靈策雖接下此招,但也被他拔山氣勢折服,二人皆退三步。
“能接我全力一刀,果然不簡單,不過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