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策還是第一次看到寧謐露出這幅表情,淡然一笑:“等此戰方結之時,你我安然上船,我必將一切告知。”
“那你可莫要反悔!”寧謐說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二人相視一笑,天空之中已經逐漸開始噲雲密布,低沉雷聲在黑雲之中席卷,天空已經暗如黑夜,陳靈策帶著寧謐來到城門口的集市,秦虎良的兵馬正在繄急部署兵力,人數頗多。
“這秦虎良是個高手,他今日栽在此地,看來全是因為你。”
寧謐說道。
“我?嗬嗬,我不過是推勤這場戰役罷了,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李開封究竟有什麼能耐,膽敢進攻廬州城。”
“那你是幫還是不幫?”寧謐聽出陳靈策的立場有變,當即再次詢問。
“當然要幫,不過我想看看,這次幫忙到底有沒有意義。”說罷,陳靈策再次對密探下達指令,不可輕舉妄勤,得知命令的密探重新隱回暗虛,隻需要陳靈策一聲令下,整個城門便會瞬間化為虛無。
“轟隆隆!”雷聲越來越近,城墻上已經刮起狂風,火藥就埋藏在城門門洞兩側,一眼便可看到,隻是無人知曉。
“要下雨了,看來天策府的人要進攻了。”
陳靈策說罷,帶著寧謐一路走進一虛無人的茶肆避雨,因為即將開戰,距離城門口的一眾攤子集市早早閉門歇業,所以此地僅有二人在此。
話音未落,天空下起了大雨,城墻之上開始發出金鐵相交之聲,陳靈策納悶了,這幫天策軍是如何如此迅速爬上城墻。
“陳靈策你看!”
寧謐起身看向城墻,卻見空中出現一隻隻暗色巨大紙鳶,徑直飛向城樓,以如此迅疾的方式直接登臨。
“有點意思,此人果然不同尋常。”陳靈策饒有深意微微一笑,若是此人能將城門拿下,那他也就不必如此。
紙鳶將至,秦虎良命人射殺空中目標,天策兵馬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兵分兩路,沒有了城墻之上的弓手昏製,城池下的兵馬蜂擁而至,一時間城池反倒成了阻礙,上麵的人下不去,下麵的殺不了。
“看來秦虎良要開門了。”寧謐看著局勢輕聲低語。
“不會的,秦虎良要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在此刻打開城門,天策兵馬雖然不多,但他也知其詭譎狡詐,在山穀之中誅殺燕國兵馬甚至未曾留下一具屍首,無招勝有招,我若是秦虎良,現在隻需守住此地,任憑城下天策軍攻城,也不會打開城門,因為他很清楚,天策府的兵馬不多。”
寧謐聽到陳靈策的分析,恍然大悟,她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也低估了秦虎良對此事如此之久的安排。
“可為何李開封將進攻之日延遲到了今日?天降大雨,對紙鳶頗為不利,若是趁著傍晚攻城,所有射手進入盲區,更無應對之法。”
寧謐再次問道,她現在還沒有看透李開封的策略。
“如你所言,雖在晴時對此戰更有利,但我猜測,紙鳶不多,李開封要打隻能通過攻破城門之法,紙鳶隻是掩護,上城之人必定是有去無回的活靶子,所以他選擇落雨之時進攻或許就是為了更快擊潰城門?”
陳靈策雖道出緣由,但寧謐還是一怔:“那為何還是要趁著落雨之時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