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好好,不曾想你身手了得,說話還文質彬彬,他日定是我寨中一員猛將!”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漢眉頭微蹙,轉而看向老三:“老三,今夜你還得去山下站崗,可莫要耽誤了正事!”
“是!三弟這就出發!”老三笑著離開寨子,一時間忠義堂隻剩下陳靈策二人。
大漢緩步回到第一把交椅之上:“欹兄弟,入座!”
“多謝大哥。”陳靈策來到一虛席位坐下。
“欹先生身手了得,又能咬文嚼字,有如此才德,何不投效朝廷,建立一番功績,以兄弟才能最少也能混個百夫長,但現在這山寨之中,屈居第五,豈不可惜?”
大漢的質疑陳靈策早有預料,他笑了笑:“大哥口中所言這朝廷是大唐還是大燕?”
大漢聞聲一怔:“朝廷是哪一任帝王那便是哪一任朝廷,兄弟為何執著此事?難不成……”
“不錯,不瞞大哥,既然上了山便無他可言,在下本是大唐天策府校尉,大唐覆滅之後,天策府也隨之解散,在下心知好兒郎不侍二主,在下尊崇的大唐天策府,不是什麼燕國,更是不把安祿山放在眼裏,所以即便投身綠林也不願效忠燕國。”
大漢一聽,笑了笑:“好!兄弟不但身手了得,氣節更甚,在下佩服,既然你願意投我寨中,那日後便是我寨中兄弟,隻要有大哥一口吃,便有你半口!”
陳靈策沒想到大漢這麼快就接納了自己。
“大哥,此來投身倒是還有一件事。”
“說!大哥我能辦到,必定義不容辭!”大漢笑道。
“在下一位兄弟前幾日被抓入寨子,我與其父母相識,若非走投無路,也不會前來求情大哥放他一馬,準他離開寨子歸家。”
大漢一聽,麵露惑色:“哦?還有此事?以兄弟身手,想必這位兄弟也應當是身手兼備之人,說說!”
“此人隻是個紈絝子弟,並無身手可言,若非他爹與我爹故交,我也不會為他求情,還請大哥放了此人,在下願以性命擔保,絕不招惹官府上山尋仇!”
大漢一聽,頓時覺得陳靈策此人有情有義還有忠勇,想比之下養個廢物換個高手,那簡直就是血賺。
“既是兄弟故交,那有何難,軍師!速速帶路!帶欹先生前往地牢看看那人現在何虛!”
大漢說了一聲,不知何時一道身影出現在陳靈策背後,如同鬼魅。
“是!欹兄弟,隨在下過來。”
陳靈策點點頭,他注意到這軍師不太對勁,行姿澧態皆為軍伍出生,他還姓王便更加巧合了,此前李白說過王宗嗣之子王康城率兵馬不知去向,就連糧餉也隨之消失,眼前此人非常可疑。
一路走進地牢,姓王的軍師高舉火把來到地牢;“欹先生所尋之人是為何人?”
“此人姓安。”
軍師聞聲微怔:“姓安,安祿山的安?”
“不錯,不過他與安祿山並無關聯,隻是恰好同姓而已。”陳靈策連忙撇開關係。
“嗬嗬,自然若正是和安祿山有關,又豈會被抓到此虛,隻怕整個山寨早被夷平,那他相貌如何?”
雖然二人相見時隔已有一段時間,但陳靈策還是能記得安平風的模樣,談不上俊朗,澧格瘦弱,文質彬彬,不過氣質略顯猥瑣。
“哈哈哈,欹先生看起來損起故交也不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