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這樣吧,要是此人未能抵達城門口,那便算我輸了,如何?”
陳靈策笑了笑:“謝姑娘,恕我直言,這批軍餉本就是我的,現在以他作為賭注,你輸了不虧一分一毫,我輸了卻是一大筆軍餉,這與我而言不太公平吧?還是謝姑娘對自己的手下不夠自信?”
客兒自然知道陳靈策是在激她,反手覆上杯子:“好!那你想要什麼?我也可以答應你!”
陳靈策上下打量著客兒,身後謝鱧卓的目光猶如利刃一般侵蝕而來。
“我要是贏了,我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哼!好!既然你願意比,那咱們就是比一比!現在開始。”說罷,謝伶將五兩銀子從窗口拋出,窗下早有人接應,接過銀子便遁入人群。
“你還不勤身嗎?”謝伶問道。
“急什麼?是我在追又不是你?再等等也無妨。”陳靈策相當淡然,自斟自飲,謝伶看到他如此淡定,立刻給身後謝鱧卓使了個眼色,他取出一根竹香,還算是遵守信用,插入眼前的饅頭之中。
“要是照他這麼跑下去,不需要一炷香就能到達城門口,你輸定了!”
陳靈策笑而不語,反而看了一眼天上月色,神態愜意盎然。
“我說了不會輸,那就不會輸,你還是先想好怎麼回答我的問題吧?”謝鱧卓有些不安,這一路上他安排了不少人,但凡看到欹午的人,下令誅殺,但陳靈策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殘暴索性一個都不帶,隻身赴宴。
竹香燒了一半,城門口沒有消息,可陳靈策還是沒有勤身。
“陳公子,你莫不是已經認輸了?”
“不是還有半柱香嗎?急什麼?你是對自己的人不夠自信啊?”陳靈策此時已經略有醉意,終於又過了半柱香,謝伶看著香火即將燒盡,直接起身笑道:“你輸了。”
陳靈策拔出竹香,放下酒杯,縱身躍下酒樓,謝伶本以為陳靈策勤身了,卻發現整個街道之上百姓狂奔從城門口逃竄,陳靈策越過百姓,直接將藏有五兩銀子的人摁住,輕而易舉便從他手裏拿到了五兩銀子,再次回到酒樓時,竹香恰好燃盡。
“為什麼?!”謝伶不解。
“因為現在是子時啊!”陳靈策笑著回應。
“什麼子時,我的人為何又回來了,這些人他們再做什麼?”謝伶看向窗外,這才發現一波兵馬湧向城門口。
“你讓人攻打臨安城?!”謝伶這才反應過來。
“嗬嗬,看來你不笨,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不管結果如何,銀子我已經到手了,接下來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陳靈策將銀子放在桌上。
“算你狠!快說!”
“你們和安祿山是何關係?”陳靈策問道。
“我們與他隻是合作,並無其他的關係。”謝伶回答。
“也就是說你利用自己手中資源,支持安祿山起兵,那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兩國之爭你由你們而起的呢?”陳靈策的提問異常犀利,謝伶反而更加在意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