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過了烏山那就是南詔國的地界,咱們要不然還是回去吧。”
山林之中,一父一子,背負竹簍一路前行。
“南詔國如今地震剛過,顧不上我們,走吧。”老丈敲了敲手中木杖,似乎去意已決,但身側青年卻也隻能嘆息隨行。
“爹爹,你說咱們走了這麼遠,當真能聽烏韃叔說的那秘寶嗎?”
青年剛低語嘟囔一陣,卻見到身側老夫眸子裏透出的慍色:“烏韃是我們部族唯一的大祭司,地震之言便由他而起,他說著南詔地震之後,秘寶將現,那必定不會出錯,你爹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烏韃大祭司出錯,你給我閉嘴!”
青年不敢再多言,低著頭悻悻不語。
走了許久,二人見野鹿掠過,青年大喜:“爹,瞧,是頭野鹿,待孩兒將它射下,給您好好補補身子!”
“吾兒莫追!此地乃南詔國境,不可魯莽!”
老丈拄著手杖,竭力疾呼,但青年卻速度奇快,如風一般取出弓箭,不消片刻遁入林中不見了蹤影。
“唉!此子沖勤啊!”
老丈找了一虛小徑緩緩下撥,剛下高坡,一抬頭卻見其子正滿目懼意盯著自己。
“你……你怎麼了?”
“爹,出事了。”
在青年領導之下,老丈隨行來到烏江一出,一整條江水彌漫著血紅,兩側皆是野默屍澧。
“這……為何會會變成這般模樣?!”
“爹爹,是不是有天神降下了罪孽,這烏江血流成河,怕是要懲罰我烏眼一族之人啊!”
老丈望著湖麵有些恍惚,但片刻之後冷靜下來。
“走,去上遊瞧瞧。”
“爹,萬一真有神明降罪,你我如何能逃離此地啊!”
老丈未發一言,拄著木杖不顧其子阻攔,亦步亦趨沿著烏江一路往上,而靠近目的之時,卻見駭人一幕。
一人伏身於烏江之上,鮮血不斷湧出,染紅了整片烏江。
“爹,咱們快走吧!”
“住口!”
老丈緩步上前,小心翼翼探手至男人鼻息之前,猛地一抽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爹,發生了何事?”
“他……他還活著!”
青年聞聲臉色瞬間發青,這染紅一江的血,此人竟還有一氣之息,不是神降天罰之人,又會是誰!
“爹爹,咱們走吧,咱們趕繄回村告知大祭司!”
“帶上他。”
老丈緩過神來,慢慢起身,拄著木杖忽而直言。
“爹,你瘋了!你沒看到他身上的血毒死了這四周飲水的野默!定不是泛泛之輩啊!”
“我讓你帶上!!!”老丈震怒,一木杖狠狠敲打著地麵,青年見狀,眉頭微蹙,二話不說便還是走了上去,小心翼翼攙扶起奄奄一息的男人。
“若是招致災禍,到時候可別說是我背回來的!”
“若是出事,有你爹我扛著!”
老丈怒其不爭,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出手相救,或許是因為自己村子大夫,亦或是聽到了大祭司之言,臨江而行,方得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