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一走便是一夜,雲燕雖然擔心,但她心中同樣知曉白老漢經驗鱧富,斷然不會出事,直至醜時將盡,老漢才匆匆忙忙的趕回寨子。
“燕兒,你快些藏好,寨子外來了一大批兵馬!”
“什麼!?那他呢?”
雲燕看向身側男人。
“藏入地窖,放心便是。”
“好,那爹爹你要小心了!”
“爹爹辦事還需你擔心嗎!”
二人將男人搬入地窖,臨走前男人輕咳了幾聲,忽而得口中發出嘶啞嗓音:“水!”
二人一聽,愣了一會兒,白老漢從腰間取出水囊為他猛灌了幾口,這才發現男人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盯著父女二人。
“你醒了?”
“我在哪兒?你們是什麼人??”
“這裏是苗寨,是我救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靈策。”
二人對視一眼,將陳靈策抬進地窖之後白老漢便離開了,臨走前囑咐二人切勿出聲,等他回來。
地窖之下,空氣淥悶,剛剛蘇醒的陳靈策連續咳了幾聲,雲燕替他診了診脈。
“你現在感覺如何?”
陳靈策深吸了一口氣:“胸悶氣結,呼吸不暢,渾身疼痛,酸麻無力。”
“無妨,這地窖之中確實如此,等外麵事情結束了,自然就好了,莫要擔心,先服些藥湯吧。”
雲燕拿出一同帶進來的藥罐,倒了一碗藥喂給陳靈策:“你是什麼人?大唐將領嗎?”
雲燕好奇問道。
“你怎知我是大唐將領?”
“我為你包紮傷口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你身上的令牌,而後交於大祭司,他告辭之物乃是禦賜令牌,你必定是大唐將領。”
陳靈策輕嘆一聲:“不錯,我確實是大唐將領,身上這一身蠱毒的也是因南詔國師而為。”
“南詔國師?!”雲燕大驚。
“不錯,罷了,不說了,今日之恩,他日必定重謝。”
“不必謝我,是我爹爹救你回來的。”
雲燕冷冷回道。
“你也是漢人吧?”
陳靈策目光銳利,雖未曾見過太多苗人,但這女子行為談吐皆是漢人之風。
“你又是如何知曉?”
“嗬嗬,姑娘氣質談吐皆不同凡人,想必也是渡過聖賢書的名門之後,為何淪落至此,在下也不會多問。”
陳靈策枕著手臂,閉上眼睛,享受著許久未經的快活。
雲燕不再說話,伴隨著一陣地勤,土灰從地窖之上落了下來,雲燕心生納悶,卻聽陳靈策說道:“馬蹄聲。”
“什麼?”
“外麵有數十人策馬而行,想必是燕軍。”
“你怎麼如此篤定就是燕軍之人?”雲燕問道。
“燕軍有軍營之規,時常以三個伍長帶兵,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話音剛落,地窖大門掀開,二娃透出腦袋,看著地窖之中的二人。
“妹,官兵走了,快上來吧!”
“是燕軍嗎?”
雲燕問道。
“你是如何知曉?”
雲燕側目,卻見陳靈策眉頭微挑,也不言語便走出了地窖,隨後二娃背起陳靈策走出地窖。
“爹爹,發生了何事?為何這燕軍會來寨子?此地相距南詔數裏,又有密林山巒,他們是如何找尋到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