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人可有領兵之才?”陳靈策問道。
“此人並無領兵之能,隻因其曾為楊國忠門客,節節攀升,卻不善打仗,而今敕封此職想來太子殿下是想以他鎮昏,又想讓將軍駐守江南一帶。”
李青猿一語道出玄機,太子派了個不會打仗上級,無非是擔心陳靈策掌握兵權,屆時奪回政權之後,陳靈策也無實權在握。
“將軍,以在下所見,此人斷不可見!”
李青猿知道一旦陳靈策前往,必定會被敕令兵馬聯合。
“那我若是不去,這江南他能守得住嗎?”
此言一出,李青猿啞然。
“那依將軍之意……”
“現在崔光遠殊不知天策府兵馬已歸於我的賬下,而你隻需假借李都統之名,隨軍離去,剩下王康誠的兵馬,交於他便是,王康誠此人心機頗深,善兵使計,留在江南綽綽有餘。”
“那將軍您呢?”
“前往函穀關,我的兵馬駐守在那裏,郭子儀隻信我一人,若想占據先機,必定要手握兵權。”
李青猿聽聞,若有所言。
“想說什麼,直言便是。”
“將軍,他日你可否會與太子翻臉?”
“不會!”
陳靈策信誓旦旦道,但腦海之中不由浮現出高三娘的身影。
“那若是太子將你逼上絕路,那您……”
“那到時再說,更何況我本無心朝堂,任不任職我並不在意。”
不知為何,李青猿想起了李承恩在密信之中傳達給自己的那一番話,若有異心,必當誅之,這才明白李承恩早就看透太子之心,而天策府本就是順從李唐,雖與陳靈策關係匪淺,但若是在此等對立之下,天策府別無選擇。
“崔節度使現在何虛?”
“哦!已至廬賜,明日便可抵達。”
“好!傳令下去,天策兵馬留守,王康城率領虎威營前往迎接!”
“是!”
李青猿一走,陳靈策眸子露出一餘異色,他很清楚天策府不是省油的燈,若不是李青猿得進入大膽試探,隻怕自己也不會篤定李承恩之意。
“嗬,看來少了大樹遮蔽,一切皆分黑白。”
次日,陳靈策率兵趕往廬州,王康誠得知節度使一事氣憤至極。
“將軍!這九個節度使竟無您名號!如今卻要歸順崔光遠,此人家父曾多次提及,足小利卻無大謀,與將軍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好了,不必多言,太子之命你我遵從便是,此人不善交戰,屆時我會與他交涉,爭取由你統帥兵馬。”
“那將軍您呢?”
“我得回北方與郭子儀彙合,你留在此地是為了江南百姓,而非為我一人征戰!”
陳靈策一句話便堵死他王康誠的想說的,他知道江南駐守的重任交於自己,輕點頷首,應下此事。
二人抵達廬州,崔光遠早就聽聞陳靈策大名,便早早與城門口相迎。
“陳將軍!”
崔光遠年歲不大,蓄著胡虯,多了幾分書生卷氣。
“崔大人!恕小人迎駕來遲!”
“哈哈哈不礙事不礙事,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