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城中仵作?”
“正是!”仵作輕點頷首,不敢怠慢。
“本將軍懷疑,這瘟疫之疾及有可能來自敵軍是屍首,勞煩閣下,挖出敵軍屍首,查驗一番。”
仵作略懂醫衍,自然不敢怠慢,但也懼怕瘟疫傳染,隨即直言:“將軍,這瘟疫盛行,隻怕難以以尋常之法驗屍,還請大人幫小的一個忙。”
“說吧,隻要能滿足,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大人,城中有一老者,此人乃是薛家之後,擅長雜衍,仵作行當不在話下,若能邀此人前來,定能探查出端倪。”
“你所說之人可是私塾夫子薛朔?”
仵作輕點頷首,拱手作揖:“不錯,正是此人。”
“既是高人,那我便親自去請!”
陳靈策收拾好一切,再次奔赴私塾,此時薛朔正好提著藥箱走出私塾大門,與陳靈策打了個照麵。
“薛夫子!”
“將軍不必多言,老夫這邊隨您前往。”
“有勞了!”
說罷,二人前往城內府衙,仵作已經將幾具屍澧從城外挖出來,擺放在府衙大堂之上。
“薛夫子,陳將軍!”
眾人見此二人前來,紛紛拱手作揖。
“不必多禮,開始吧。”
薛朔上前,打開藥香,上麵是數排刀刃,下方是各種藥罐,他熟練的割開屍澧甲胄,幾日之下屍澧已經出現腐臭氣息,眾人避而遠之,唯有仵作,薛朔,陳靈策不曾退避。
“將軍若感不適,離開便是。”
“不必了,區區屍臭而已。”
“開始吧。”
薛朔不必勤手,隻管吩咐仵作,從解剖,到細拆,薛朔所言之虛,仵作悉數皆能完全解開。
“薛先生,如何?”
陳靈策問道。
“此疾病患至心肺,或與肺癆之癥相仿。”
“肺癆亦能傳染,可此疾為痢疾之癥,如何能將其治愈?”陳靈策陷入難題且不說肺癆,這兩種頑疾若是真能同時生成新的頑疾的話,僅憑呼吸,那就能完全感染。
“此中頑疾確不像是尋常瘟疫,但縣誌卻有記錄,三十多年前,一夥山賊前來城中劫掠,一人不慎被拋,幾日之後,整個鄴城瘟疫四起,也是一遊方道士將其治愈。”
“那與此疾可有幾分相似?”陳靈策迫不及待問道。
“嗯!”
“快!將縣誌取來!”
仵作踏入縣衙大堂,搜尋之後將縣誌呈上,陳靈策翻看著三十多年前的其中瘟疫一事,卻發現那一頁不知去向。
“為何如此?”
陳靈策眉頭微蹙。
“大人,怎麼了?”仵作忙問道。
“縣誌被人撕了,隻有那一頁,這場瘟疫,看來是有意而為之!”
話音未落,五皇子出現在縣衙大堂:“將軍,一支兵馬突襲而來,已抵達城外十裏,據馬璘所報,足有兩萬兵馬!”
“還真是破屋偏逢連夜雨,來的真是時候,傳令下去,命未患頑疾士兵登臨城墻隨我禦敵!”
“是!”
一聲令下,兵馬急行,各自奔赴高墻,舉弓迎擊。
“將軍率兵之人乃是原來駐守樊城守衛金護雄,此人身手極佳,乃是安慶緒的弟子,想來此行並不會如此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