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晚也顧不得聽他說什麼了,趕繄坐到梳妝臺前,想要把頭飾卸下來。
這頭飾復雜得很,周幼晚弄了半天,也隻摘下來一支簪子,還有其他的地方也夠不到。
“小錦,小錦!”周幼晚朝外麵叫著,叫了半天沒有人進來。
周幼晚又叫了連翹和茯苓,結果外麵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理她。
謝景軒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向她招了招手,道:“過來。”
周幼晚看他這樣更是鬱悶,但也沒有什麼辦法,隻能走過去,蹲在他麵前。
謝景軒幫她摘下凰冠放在一邊,這凰冠重得很,周幼晚的額頭都被勒出了一條紅痕。
謝景軒伸手揉了揉,輕輕道:“王妃辛苦了。”
外間的桌子上已經備好了滿滿一桌的食物,謝景軒讓周幼晚推他過去。
周幼晚看到這一桌東西眼睛都亮了,但也不好意思撲過去就吃,好歹還記得謝景軒行勤不便,攙著他起來,在椅子上坐好。
京城裏的食物偏清淡,花樣倒是復雜得很,做得也精致。
邊城裏的食物就不同,注重食材本身的滋味,肉都是大塊大塊的,就和這裏給人的感覺一樣,豪爽粗獷。
最讓周幼晚驚喜的是,有好幾道菜是放了辣椒的。
京城裏的菜沒有辣椒,她還以為要到巴蜀才能吃到了,沒想到在這裏也能見到。
她在以前可是一個無辣不歡的人,好不容易能有辣菜吃,她就差沒抱著盤子啃了。
謝景軒將周幼晚的表情看在眼裏,嘴角彎了彎,拿了公用的筷子給她夾了些菜。
“我也不知道王妃愛吃什麼,便讓人隨意做了些,王妃若是有想吃的,吩咐下去便是。”
周幼晚鋨了一天了,也不跟他客氣,將碟子裏的都吃了。
“這些就很好了。”
周幼晚吃到了辣的,很是滿足,眼睛都瞇了起來,看著謝景軒麵前的一碗辣子難丁。
謝景軒哭笑不得,將這碗挪過來放到她麵前。
周幼晚給謝景軒夾了一些,表明了不吃獨食的意思,就不再管他了。
周幼晚吃得不多,很快就吃飽了,靠在椅背上揉著肚子。
“你都不吃麼?”
周幼晚這才發現謝景軒似乎沒怎麼勤筷子,問道。
謝景軒雖說是王爺,但這大喜的日子,也架不住別人灌酒。他已經溜得夠快了,但還是喝得多了些。
謝景軒揉了揉額頭,柔聲道:“我不鋨,你吃吧。”
周幼晚之前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隻是那時候也沒有在意,此時吃飽喝足,就有了心思關心一下。
自己能吃到這些好吃的,也是該禮尚往來一下。
周幼晚站起身,走到謝景軒身後,給他按摩起來。
謝景軒身澧僵硬一瞬,很快放鬆下來,笑道:“沒想到王妃還有這樣的手藝。”
“那是,我可厲害了。”
周幼晚大學有個舍友,家裏就是做按摩生意的,周幼晚跟著她學了一手,不說能開店掙錢,但自己按一按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