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謝景軒不好,那可不值得自己花那麼多心思。
謝景軒眼神冷下來,嘴角卻勾著一抹笑:“要不是當年他一直扶持萬貴妃,我母後也不會這麼早就去了。”
周幼晚低呼一聲,驚道:“是她害死了母後?”
“那時候我年紀還小,隻知道母後病得很重,但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這些還是錢嬤嬤後來告訴我的,覺得母後的病有蹊蹺。”
“但母後並沒有放在心上,讓錢嬤嬤隨意查找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就作罷了。”
“一開始隻是小問題,沒想到母後病一直沒好,越來越嚴重,過幾年就去了。”
“錢嬤嬤覺得是萬貴妃下了慢性毒藥,但沒找到什麼證據。”
“但母後若不在了,萬貴妃是最有利的,我不得不往她那兒想。”
周幼晚突然想到什麼,問道:
“你母後的病,不會是一開始渾身無力,後來身上出現斑點,之後是惡心嘔吐,但又查不出什麼吧。”
謝景軒很是奇怪,道:“確實如此,你怎麼會知道?”
周幼晚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聽到是慢性毒藥,就想起了自己中的毒,試著問了問,沒想到就是這樣的。
如果盛皇後中的毒和她是一樣的,那周幼薇怎麼會有這種毒呢?
難道這毒還能批發,想要害人的人手一份麼?
謝景軒先反應過來,皺起眉,問道:“有人要害你,用的就是這種毒?”
周幼晚搖搖頭,道:“其實也算不上害我,是家裏薄姨娘提點過我,我就留意了一番。”
“我這會兒還沒有什麼反應,想來是他們還沒下手。”
謝景軒冷哼一聲,周身氣息都冷了下來,問道:“是周幼薔麼?”
“不是她啊。”
周幼晚搖了搖頭,很是奇怪:“她在家裏一向溫和得很,不爭不搶的,我也沒得罪她,她害我做什麼?”
“你怎麼突然提起她了?”
“你還記得那條手帕麼?”
“記得啊,怎麼了?”
周幼晚哪能不記得啊,原主這條手帕可是給她惹了大麻煩了,好不容易應付完靳青峰,還要應付謝景軒。
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事才對,好端端地謝景軒怎麼說起這個?
“我當時有派人去查流言的情況,也有去周家打聽,但沒有查到什麼具澧的。”
“後來這手帕,是周幼薔給我的,還和我說了那天周家所有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認定你確實是喜歡靳青峰。”
周幼晚委委屈屈地看著謝景軒,很是鬱悶:“那真的是年少無知,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謝景軒沒忍住笑出來,揉了揉周幼晚的頭,道:“好了,我知道了。”
謝景軒續道:“那時候我被怒氣沖昏頭腦,認出手帕是你繡的,也沒有多想。”
“現在想來,她送這手帕過來,分明是要離間你我。”
周幼晚其實對周幼薔沒什麼印象,她在家裏向來不愛說話,有時候還會被周幼薇欺負。
原主自己都管不了,更不會去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