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裏人不多,都是從邊城跟過來的,是跟著謝景軒的老人了。
這會兒也不客氣,大家一擁而上,一盆餃子很快就分光了。
周幼晚三兩口吃完,眼巴巴地看著謝景軒碗裏的。
錢嬤嬤看過來,連忙起身,道:“廚房裏還有餃子,我再去煮一鍋過來。”
“那太麻煩嬤嬤了。”話雖這麼說,但周幼晚的表情滿滿都是嬤嬤快些去。
錢嬤嬤笑了笑,去了廚房,很快又端出了一大盆餃子。
等大家都吃完了,王府眾人便跟謝景軒和周幼晚拜年。
周幼晚早就準備好了荷包和金錁子,給大家一人一個,圖個吉利。
周幼晚以前在家裏是小輩,都是給別人拜年的,這會兒到了王府,身份一下高了起來,一直笑得見牙不見眼的。
除夕要有人守歲,錢嬤嬤年紀大了,就先去休息了,剩下幾個年輕的丫鬟小廝,一個個都沒有睡意,在外間準備打牌。
既然是除夕,謝景軒也沒有拘著他們,除了守夜的侍衛,其他人想做什麼都可以。
周幼晚拿了圍棋過來,但她並不會下圍棋,就教謝景軒下五子棋。
結果謝景軒一教就會,周幼晚跟他玩了半天,除了第一局贏了,之後便是慘敗。
周幼晚看著棋盤,都要哭了:“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謝景軒揉了揉周幼晚的頭發,笑道:“好,那再來一局。”
周幼晚扭過頭去,鬱悶道:“不玩了,沒意思。”
“那要不要去看煙花?”
周幼晚看過來,眼睛亮晶晶地,很是期待。
謝景軒牽著周幼晚到湖心的亭子裏去,讓人拿了火爐披風過來。
這兒很是開闊,四周也沒有什麼遮擋。
謝景軒把一個小銀籠塞到周幼晚懷裏,給她掖好披風,溫言道:
“子時的時候城墻上會放煙花,整個京城都能看到,都是宮裏讓人專門定製的煙花。”
“這兒視野不錯,在這看就挺好的。”
這會兒離子時也不算遠了,周幼晚趴在桌子上,等得有些困了。
“你知道我想要做什麼,怕不怕?”
周幼晚昏昏欲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笑道:“不怕。”
卷入皇位的鬥爭都是危險的,成王敗寇,謝景軒和太子不管是誰贏了,都不會放過對方給自己留下一個巨大的隱患。
謝景浩當初就沒有放過謝景軒,把他弄成了如今這樣,隻怕也沒有放鬆警惕。
謝景軒也不會甘願被這麼暗算,必定是要反擊的,更何況還有皇位這個東西。
以太子那陷害兄長,鏟除異己的作風,當上皇帝也是百姓的災難,哪裏比得上謝景軒。
“你我是夫妻,自然是生死與共,不管是成是敗,我總是會陪著你的。”
若是太子輸了,靳青峰作為追隨太子的人,結局自然不會很好。
周幼薇和他是一塊兒的,那她的任務就能順利完成。
若是謝景軒輸了,她作為豫王妃肯定活不了,反正任務完成不了,也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她就隻能選擇相信謝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