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其琛點點頭,姿態很是放鬆,似乎並不意外周幼晚能看出來。
周幼晚其實也不確定,譚其琛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衣服,血跡看著並不明顯。
要不是周幼晚聞到了血腥味,又仔細看了看,還不能看出後腰那塊顏色稍微深了一些。
如今韋以航受了傷,周幼晚既然看到了,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家裏是不能去的,譚其琛雖然這兩天都在學校復習,但隨時有可能回來,更何況e還在那裏。
周幼晚想了想,隻能把譚其琛帶到店裏去。
店裏樓上有兩個小房間,是弗雷德裏克之前準備著給自己休息用的。
後來周幼晚來了之後,就把旁邊的一個雜物間收拾了出來,讓周幼晚能在這裏休息休息。
現在弗雷德裏克不在,讓譚其琛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倒是沒問題。
周幼晚來到這裏已經兩年了,對一些小巷子也很是熟悉,帶著譚其琛繞了條近路回到店裏,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人。
周幼晚開了門帶著譚其琛進去,譚其琛悠悠然進來,打量四周的畫,問道:“就是你自己開的店?”
周幼晚讓譚其琛隨便坐,拿了醫藥箱過來,隨口道:“我哪有這本事,就是在這裏幫忙罷了。”
周幼晚讓譚其琛把外套腕了,掀起上衣看傷口。
譚其琛的後腰已經包紮過了,但看得出來隻是隨意包紮了一下,這會兒想來是傷口撕裂了,紗布上滲出了不少血跡。
周幼晚拆開紗布,看到一條刀傷,瞧著挺長,倒是不深。
弗雷德裏克有在店裏備著醫藥箱,沒想到這一次倒是派上了用場。
小荷關好門過來,看到譚其琛的傷口嚇了一跳,猶豫道:“小姐,要不還是我來吧。”
周幼晚不想在外麵顯露自己的身份,也是因為不想和韋家有什麼關係,在外麵的時候都讓小荷叫自己小姐。
小荷一開始不能理解,但聽周幼晚的話還是答應了,後來也就漸漸習慣了。
周幼晚瞥了眼小荷有些顫抖的手,知道她沒有經歷過這些有些害怕,笑了笑,道:“我來吧,你幫我打下手就行了。”
周幼晚先擦掉周圍的血,清洗消毒一番,重新上了藥,用繃帶纏好。
周幼晚虛理傷口的時候,譚其琛一聲不吭,也就肌肉稍微繄繃了些。
周幼晚瞧著有些驚訝,但也沒有說什麼,盡量快速地虛理好傷口。
這人看著倒是能忍,也不知道以前是受了多少傷才能變成這樣。
小荷在一邊幫著遞些藥水紗布,手還是有些抖。
周幼晚虛理完去洗了手,讓小荷把醫藥箱放回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可憐的小姑娘之前哪裏見過這樣的情況,看到這情況都嚇壞了。
譚其琛看周幼晚回來,低聲道:“這次多謝小姐了,還請小姐不要告訴別人。”
周幼晚有些好奇,問道:“有人在追殺你嗎?這是怎麼回事啊。”
譚其琛閉了閉眼,淡淡道:“這是任務,請恕譚某不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