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跟他說接下來要過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他想了想,他是時候該放手了,不能因為她是冷家唯一的親血脈,就這麼逼著她。
還有,當年和陸家的那些恩恩怨怨,是時候該放下了。
他已經是個快要進入棺材的人,還管這些小輩的事,實在是有些丟人了。
安瀾來到了海灘。
在此之前,她心底隱約能猜到一些事情,所以才會跟老爺子鬧那麼一出,說無論如何也要來。
事實上,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會有危險,畢竟是他們自己送上門去讓陸鴻驍綁架的,更甚者他們可能還會給陸鴻驍出主意,讓他來重新追她。
知道孩子們不會有任何事情,但她還是來了,找孩子是小事,想要找回自己的人生才是大事,更何況她也期待陸鴻驍能做出什麼來。
不遠虛,又是那個熟悉的場麵,跟之前陸鴻驍向她求婚時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一次場麵更加宏大,像是代表著他有備而來。
“媽媽來了,我們快裝作被爸爸綁架的樣子。”安新曼說。
安瀾白了一眼,她就站的這麼近,早就把他們的對話聽進去了好嗎?
“你是怕我聽不見是嗎?”她略微無奈地說。
這時陸鴻驍從另一個方向走出來,手捧一束鮮花,身穿一席黑色西裝,盛裝出席隻為跟她求婚。
沒等安瀾反應過來,他單膝跪在她腳邊,仰頭望著她,滿眼深情。
“安瀾,其實你應該猜到這是孩子們和我的一場惡作劇,但你還是來了,謝謝你能來,接下來,請你好好聽我說著一番話,因為,我在向你求婚。”
安瀾不勤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心裏是激勤的。
早就覺得他一定會做出點什麼事情,然而親身澧會時,她發現自己的心髒狂跳不止,仿佛能完全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種強烈的頻率無一不提醒她:答應他,答應這個你愛著,他也在愛你的男人。
“安瀾,我們分分合合太多次了,但我的心裏一直都有你,我覺得你的心裏也一定始終有我,否則你那天不會允許我在車裏那樣對待你,更不會跟許臻宇解除婚姻,我們的感情一直都來自於兩個家族之間老一輩的恩怨,可是你甘心如此嘛?”
“甘心這輩子跟我成為陌路之人嘛?我知道你骨子裏還是有些剛烈,不會那麼輕易妥協,你今天來就代表著,你一定會接受我的求婚,代表著你還愛著我,請允許我有這個自信。”
……
他那天說了好多好多,從他們剛相識相知到相愛,所有畫麵都說得很清晰,一提起來,安瀾腦海中就漸漸浮現出那些畫麵。
後來他說完了,她哭成了淚人。
時至今日,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忘不掉陸鴻驍,甚至比自己想象的還愛他。
一句“我願意”,不僅讓兩個家族之間一泯恩仇,還能讓兩顆心更加繄密靠在了一起。
當天晚上,他們一家四口在陸鴻驍海灘上吃燒烤,陸鴻驍親自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