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那樣的長相,經理有怎麼可能一直讓她窩在後廚房……
夜色接待的vip,也算是有頭有臉,在社會上有身份的人,一般不會對服務員出手,當然,服務員自己願意的話例外。
那天晚上,值班經理叫安晴去代班,說是有兩個當班的服務生在路上出了點兒小狀況,遇見的值班的交警是兩個愣頭青,怎樣都不放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所以一時趕不過來。
安晴這份工作便是這位經理介紹的,自然是推遲不了。
她托著送去VIP房的酒,敲了兩下門之後便低著頭推門進去,小心翼翼的放下酒,打開瓶蓋之後往後退。
千般小心,卻還是出了差錯,被一隻突如其來的腿絆倒,剛好倒在了季凱的前麵,被季凱伸手一把一扶。
安晴當下心裏便有了定論,他十分仔細的注意著腳下,那隻絆倒了他的腿,是遂不及防伸出了的,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果然,像是驗證他想法一般,馬上就聽見那隻腿的主人低低的笑了笑:“季少,你今兒豔福不淺啊,瞧著有美人投懷送抱!”頓了頓又說,“摸樣長得還真不錯。”
季凱一聽這話,低頭仔細的打量起來眼前的人,果然是自己喜歡的那一類型,他今天心情很一般,這夜色裏的女人騷裏騷氣,伺候人的手段那是一摞接著一摞,就算是打扮成學生的樣子,也掩飾不住一身的騷味。
季凱在心裏笑,真不知道是自己嫖她們,還是上了自己。
相比之下,他倒是喜歡眼前這樣的,給人的感覺幹淨。
安晴連著幾個月的打工,瘦了不少,本就沒什麼肉的臉更是清奇俊秀,頹然的一雙眼睛,冷冰冰的,讓人不禁多看兩眼。
季凱這麼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而安晴,聽著剛剛的聲音熟,抬頭,果然是李亞文。
他和李亞文的關係,連著熟的談不上,要說是有關係,便是是他討厭許玉茜,許玉茜偽裝的像一隻兔子,而李亞文舍不得讓自己的心上人受半點兒委屈,自然是十分厭惡他。
季凱剛從國外回來,也有耐心,難得碰到個對胃口的,倒是假模假式的慢慢的培養感情,這培養了半個月,安晴仍然冰冰冷冷的,季凱就有些不耐煩了,沒有了玩遊戲的耐心。
安晴的家庭背景,季凱早就讓人給查的清清楚楚,季凱琢磨著安晴缺錢,自己給他錢。讓他跟著自己也不吃虧,怎麼就這樣的不識抬舉。
其實,季凱真有那麼幾分的喜歡安晴,隻不過這喜歡,是類似於那種寵物的喜歡。他覺得安晴冰冰冷冷的,不好下手,特別的讓人有征服欲,越是禁欲,越能挑起人的情|欲。
所以,當他打開門看見被下了藥的安晴,季凱隻是猶豫了片刻就索性成其好事。
李亞文下的藥,是有效果,但是安晴也挨得住。往這手臂上劃上了一刀,立馬清明了。
安晴醒了之後坐在床上想了很久,這半個月來,季凱的步步逼近她怎麼會沒有感覺。
弱肉強食,在父母車禍的那一刻便知曉。昂貴的醫院費用,肇事逃逸的司機,以及幕後操作卻依舊安然無恙的蘇建輝。她能做什麼?自己以為的自尊,其實早就所剩無幾了。就算她今天和季凱拚個你死我活,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她拖不起,也不能拖,她母親還在醫院,她不能讓自己有事。
季凱曾經開玩笑半真半假的說,要是她再不識抬舉要把她關起來,誰都不讓見。
安晴知道,季凱做的出來。
事情其實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顫抖的解下胸前扣子的那一刻,閉上眼睛,心裏一片冰涼,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她把靈魂出賣給了惡魔,從此在沒有回頭路。
滿滿的厭惡,厭惡自己。
在此之後,季凱倒是對她很好,幾乎什麼都順著她,隻是,再好她終究隻是一個玩物,失去了新鮮感,便什麼都不是。
她本以為自己放下了自尊,做著最惡心的事情,和報仇步步接近時候,卻出了意外。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不到十平方米的小黑屋,空氣陰冷潮濕,還散發著黴味。
手和腳被綁了起來。
蘇建輝踢了臥在地上的他一腳,“你倒是會蹦躂啊?會抱大腿,想憑著賣身|體討好季凱,然後報複我?沒那麼容易。”
尖尖的皮鞋尖踢在肚子上,痛感讓安晴馬上弓起了身體,臉色蒼白,額頭上細細的汗。
最近她的肚子老是不舒服,經常莫名其妙的幹嘔。
蘇建輝看著安晴臉上痛苦的表情,反而更加的興奮,就這麼不堪一擊的人,還妄想絆倒自己,簡直是癡人做夢。他臉上帶著些嗜血殘忍,腳更是不停的向安晴的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