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沒想到黎遠暉的來頭竟然這麼大,黎氏企業,這個世界聞名的大企業,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倒是安晴彎著嘴角笑了笑。
聽見黎遠暉又說:“我,參過軍,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所以能照顧好晴晴。”
安晴眉毛一挑,斜著眼睛道“誰讓你照顧了?”
“不,我是說我這樣的人,晴晴應該能照顧好我,我不會給她增添任何的負擔,無論在任何方麵。”
“誰要照顧你了?你這麼大了自己不會照顧自己?又不是巨嬰。”安晴眉眼帶著笑的拆黎遠暉的台。
許欣很意外,會得到黎遠暉這麼標準的回答,不過別人話都擱在那兒了,她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瞧著黎遠暉正一臉疑惑得看著自己的女兒。
正所謂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她現在又開始偏心了,這孩子別以後被安晴的性格給逼急了,給吃的死死的。
丈母娘開始擔心自己沒過門的女婿,不過話說回來,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怎麼也像自己的女兒在挑事,黎遠暉處處的讓著她,但這樣更是讓她放心。
咖啡廳的一角,舒曉暢帶著墨鏡,掩飾掉了臉上的大部分的表情,她擱下了咖啡開口說:“這次的事情謝謝你的幫助。”
安晴淡淡的說,“這些是他應該受的,為了他做的事情。”
舒曉暢一笑,“總之你幫到了我,我應該道一聲謝謝,我隻是試著打個電話約你出來道一身謝,沒想到你今天能來。”
安晴看著她:“是你自己幫了你自己,你收集的那些證據,讓他跌了下來,去了他最應該去的地方。”
“這件情,我不可能完全置之事外,這些天都沒有警|察找我問過話,一次也沒有,我知道是因為你。不管因為什麼原因,我都謝謝你。”
舒曉暢仰起頭,逼走了眼角的淚,笑了笑又說:“是我,我做到了,我把那個禽獸推下了地獄,一個槍子兒,他就不該這麼便宜的死。”
她知道蘇建輝要跑,可笑的是跑路的東西還是她給準備的。
蘇建輝要去金三角,他幫著那一群毒販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現下是走投無路,帶著錢去投奔,尋求保護。
不過,蘇建輝一定想不到,他的錢早就被她給轉走了,在那個兒童慈善機構資助的那個項目應該已經開始運轉了。自己這樣也算是為了蘇建輝積了陰德了,真是便宜了他。
這一段時間,接連的事情,蘇建輝的睡眠不好,脾氣喜怒無常,對她也放鬆了警惕。
她每天都在蘇建輝睡前喝的水裏放了安眠藥,再找隱秘的地方都給蘇建輝注射毒品,每次的量都很少之又少,已經注射了一個禮拜,剛好成癮。
這種毒|品是才研發出來的,戒不掉,而且價格高昂,因為並不是有錢人就吸毒的,有錢人更珍惜自己的命。這種毒就是強製的讓人有了癮,並且別無選擇的隻能吸這一種毒,從而賺取暴利。
她也讓蘇建輝嚐嚐他給別人帶來的痛苦。
沒有錢,又有毒癮,那幫唯利是圖的毒販真的會容忍他?隻怕不是身首異處,也活的像一條狗一樣的卑賤。
安晴看著她,舒曉暢上一世幫過她。關於蘇建輝的那些記憶不光是自己,對她何嚐不是殘忍,她聲音低沉的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會離開這裏嗎?”
“我下個星期去美國,去讀研究生。”
安晴一愣,“需要資金嗎?”
舒曉暢笑了,她站了起來摘下了墨鏡,外麵的陽光和煦。
“不必了,我申請的獎學金已經批了下來,你,已經幫了我最大的忙。”
等著舒曉暢走了,安晴才從咖啡廳走了出來。
W省,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車子不動了,蘇建輝隻好下車,檢查之後發現油箱有一個洞,一路上在漏油。
這裏離緬甸還有幾十公裏,隻要他想辦法過去,就能有救,那邊有人等著他。
蘇建輝咬了咬牙,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腳步卻不可抗拒的漸漸慢了下來,他覺得自己的心髒不在頻率上,骨頭裏像有千萬隻螞蟻咬一樣難耐,他掏出直射器忙不迭的朝著自己的手腕上紮去。
稍稍平複之後,他又往前麵走。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毒癮,仔細想想,怕是舒曉暢,前一段時間舒曉暢每天晚上都煮粥或者泡牛奶給他喝,他喝了就會睡的很好,第二天起來會覺得精神有些亢奮。
他問舒曉暢,舒曉暢說給他加了些補品,看來八成是毒品,他小看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