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世被關在那麼陰冷的環境裏,經常是食不果腹,自己都是吊著半條命,但是肚子裏的孩子卻一直很健康,這麼想來,確實是有些的不合常理。
“謝謝,我回頭把錢打到你的賬號上。”安晴轉身想要離開。
“晴晴,你能不能別走。”季凱一把拉住他,語氣軟了軟又說:“陪我說一會兒話也好,我覺得我們的關係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
安晴坐了下來,怔怔的看著他。
季凱盡量的放鬆語氣,他把那些夢境裏的事情,一一的說了出來,他的敘述很混亂,但是卻又覺得安晴應該能聽得懂。
他覺得安晴一定聽得懂,不會把他當瘋子,而且會認同他的話。
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說完,季凱鬆了一口氣,他慘淡地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我自己蠻混的,所以你避著我,我真的不怪你,也許我是你,我都想殺了自己。我隻是,我隻是心裏難受,我去看過醫生,也去……去找過所謂的高僧去參禪,佛教有一種說法,若是你做錯了事情,便會****為了你的過錯受到懲罰,我想我就是這樣。”
季凱歎了口氣,“其實我已經很久很久沒睡好了,經常會半夜就莫名其妙的睜開眼睛,想一些奇怪的東西。”
他每天用酒精麻醉自己,就算是身邊的人換的再勤,再怎樣瘋狂的夜晚之後,也是無盡的空虛,所以他找了醫生拿了安眠藥,隻要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在胡思亂想。
但是,不見不代表不念。
季凱的臉色盡然是掙紮之色,安晴頓了頓,“我現在過的很好,我的人生和你沒關係,你不需要自責。”
我的人生,不管是快樂或者悲傷,都是我個人的事情,和你沒有半分關係,不會因為有你而改變什麼。
所以,你不必為了自責,因為我們是陌路人。
安晴走了出來,堅持要送她的季凱跟在他的後麵。
突然,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安晴邁出的步子頹然的收了回來,一顆子彈從額頭前麵擦過,打在右邊的花壇的鐵的標識牌,發出清脆的聲音。
旁邊的兩個過路的女孩高聲的尖叫了起來。
站在馬路對麵的人已經錯失了先機,他匆匆的補上了兩槍,急忙的往後退。
坐在車上的黎遠暉聽見了槍聲,幾乎同一時間下了車。
現在是中午,附近都是寫字樓,很多公司都在這個時候剛下班,樓下的廣場有不少的路人,槍聲之後頓時慌成了一片,所有的人都朝著往前麵的寫字樓跑去,尋求安全。
慌亂的人群中,黎遠暉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安晴,還好人安然無恙。
等他確認安晴安全再回過頭,穿著黑衣的人已經消失在了轉角。
快速的跑到了安晴的身邊,仔細的確保了人無恙才完全的放心,黎遠暉的臉色一凜,若是剛剛開的那一槍沒有打偏……
不管是誰,隻要敢傷害安晴,他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安晴回過頭,看見季凱捂住了肩膀,蹲在地上,一臉痛苦。
是被剛剛那兩槍的流彈傷到的,兩個人的距離本來隔得就近,季凱一直跟在她的後麵,所以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