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紮進肉裏,安晴悶哼一聲,血漫延開來,濕了身上休閑裝的褲子。
展厲手中的刀慢慢的轉了十五度,安晴滿臉都是冷汗。
終於展厲把匕首抽了出來,丟在了地上,語氣稀疏平常的說:“你放心,我這一刀有分寸,避開了你的大動脈,你不會死,隻會流點血,痛了點而已,你行動不方便,這樣我也省了很多事,不用防著你逃跑。”
說完又踢了踢地上的匕首,“至於這東西,就留給你的情人,就當是我給他的……見麵禮。”
安晴痛的幾乎暈過去,隻有大腦的最後一跟弦繃著,“你想要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
展厲拍了拍他的臉,“去了你就知道了,一個好地方。”
“隻要在X市,不管你們躲到哪裏都沒用,更何況你還是通緝犯。”每次說出一個字,她都覺得傷口在抽痛,仿佛下一秒就會撐不過去。
展厲心狠手辣,刀鋒在肉裏麵轉了15度,就算是再有意誌力的人,隻怕也會痛暈過去。
展厲笑出了聲音,“誰告訴你我一定要在X市?我今天晚上就連夜把你帶回去,誰會想到,一輛普通的運貨車後麵關著一個人。”
頓了頓,他又說,語氣十分的愉悅,“就你這張臉,不光是黎家的那位喜歡,我也喜歡,而且我相信,我的手下也一定喜歡。你做錯了事情,總是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的,換成別人,我一定會把她給活埋了,但是你不會,我舍不得你死。”
他隻要把安晴帶回去,那些非議自然也會煙消雲散,至於眼前這個人,他有一百種方法折磨她不讓她死,而且他享受這種掌握著別人命的感覺,簡直是整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爽快。
一眾人揚長而去,隻留下了一把匕首,還有白色的車蓋上,以及地上,沾的星星點點的血跡。
車子裏,坐墊下麵的手機的指示燈一直沒有滅,安晴把手機按了免提,藏在了汽車的坐墊下麵,通話一直沒有斷。
所以,她才會強撐著去套展厲的話,她要留下線索給黎遠暉。
黎遠暉一路闖紅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踩油門,電話裏麵聽到的東西幾乎讓他眼眶欲裂。
然而,那一端卻漸漸的靜止了,沒有了聲音,也沒了動靜。
他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顯而易見的,已經遲了,他的心一點點的往下墜落,像是撕裂一般的,幾乎是不能呼吸。
安晴今天早上下車的時候,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那麼清楚,甚至於是亂了頻率的微微煽動的睫毛,抿著的唇角。
他告訴自己安晴一定會沒事,但是眼裏麵濕濕的感覺,怎麼也止不住。
汽車一個急轉彎,安晴的身|體向右側斜去,傷口撞到了一邊的車廂,疼痛讓她睜開了眼睛。
四周的光線暗淡,空氣沉悶。
通過外麵的聲音,她可以推測自己現在被關在一輛車的後廂,而且車子正在高速行駛。
腿上的傷口刺激著她的痛感,她試著從地上慢慢的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