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琦在做醫生之前,學了好長時間的擒拿和格鬥,作為女人的她硬是在一群大男人中間殺開一條血路。平常沒事她喜歡練練拳,連著黎遠暉赤手空拳的打都是和她打成平手,更何況是平常養尊處優的王祈?這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趙琦琦壓著王祈得意一笑,“我叫你好好的站著,你不站著,你偏偏要我動手,不是自找苦吃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給我放手。”王祈也動了脾氣,自己的手被反折在身後,這個不講理的蠻橫女人壓在他身上,真是夠粗暴的了。
“你現在知道好好的站著了吧,在人醒了出來之前,別想走。”趙琦琦放開了手,戲謔的看著眼前的人說。
王祈自知打不過眼前這個蠻橫的女人,而且,在酒店大打出手也不符合他的美學,他的語氣不再死冷冰冰的,染上了淡淡的憤怒,“你沒有資格讓我站在這裏,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不著。”
趙琦琦一笑,“我剛剛不就讓你看了我有沒有資格,你是想好好的站在這裏,還是我壓著你站著。”完全的不講理,說話不在一個頻率上。
王祈簡直覺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虎落平陽被犬欺,他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對待,對方還是一個女人,他甚至於懷疑,也許眼前的人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人,會對安晴不利。
想到這兒,他果斷的掏出了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喂,我是1109的客人,走廊上有一個人騷擾我,而且精神不太正常,讓我不能正常的回房,請你馬上來處理一下。”
趙琦琦沒想到王祈會打電話叫酒店的安保,可是現在的她完全被眼前的人激怒了,她忽然有種預感,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來挖家主牆角的高危分子,沒想到,現在還說自己神經病,這完全是火上澆油。
“哎我說你這個人,你是找打吧!”
趙琦琦脾氣一直很火爆,而且從小就生活在一堆一兩句話不對馬上動手的大男人中間,加上一身的好功夫,常常就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燃。
而現在她就完全被激怒了,她扯出王祈的絲質領帶,用力,王祈竟生生地被勒得差點呼吸不過來。
“趙琦琦。”正在兩人僵持的危險時刻,一個聲音猝然響起。
趙琦琦聞聲立刻轉過身,放下了手的領帶,“家、家主。”趙琦琦就隻對黎遠暉一個人有敬畏,在黎遠暉麵前她不敢放肆。
黎遠暉看著正在整理衣衫有些狼狽的人,“王祈?你怎麼會在這裏?”頓了頓又問,“晴晴呢?”
王祈此刻真的想翻個白眼,但這有辱斯文的事情,他不會做。冷冷地看了黎遠暉一眼,王祈選擇轉身就走。
安晴覺得整個手都酸到不行,還麻麻的,過了很久,症狀都沒有消失,於是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
原來此刻黎遠暉半個人壓在她的左手上,血液不循環,難怪了。
她清醒後推了推黎遠暉,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有些低聲地埋怨著,這人怎麼突然粗枝大葉起來?
安晴剛動了一下,黎遠暉就醒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安晴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而他就這麼看了一天一夜,寸步未離,三個小時前,因為太過疲倦,他索性鑽進了被子,摟著人才心安,漸漸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他這一個星期多以來,都沒有睡覺,最多也是疲憊不堪的時候,假寐兩分鍾。眼睛裏都是血絲,連著嘴角的胡須也沒有清理,看著憔悴了很多。
安晴摸上黎遠暉的臉,“你瘦了。”
“別動,讓我再抱會兒。”黎遠暉的手緊了緊,頭在安晴的脖頸間蹭了蹭,攝取令他心安的溫度。
“你剛剛壓到我手了。我現在手還是麻的。”安晴皺了皺眉,想要推開身邊的人。
“那我幫你按按,不靠這麼近,我總覺得你不真實,隻有靠著你,我才安心。”黎遠暉自然而然的拿起了安晴的手,一寸一寸,按摩了起來。
溫情過後,安晴覺得有那麼些不對味了,這男人,是有幾天沒洗澡了?“你隔著我遠點,你身上有味道。”
“你也是,不是剛好,咱們臭味相投。”黎遠暉不以為然,“我們一家再也不會分開了。”
“……”安晴無語問蒼天。
主要是黎遠暉的手像鐵鉗一樣,她推不開,遂作罷,就這樣抱著吧。
兩個人這一周以來,衛生的狀況都堪憂。黎遠暉是因為完全停不下來,這麼一路追蹤過來,隻恨不得把二十四的小時掰成了四十八個小時用,哪兒還用空抽出時間去洗澡,最多就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精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