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的心,像是有千萬根針同時在紮一般,疼的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原來在宋哲修的眼裏,她不光是以前骯髒,還是個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女人。
在他看來,她每一天都缺男人,他也從來沒真正的信過自己,既然這樣,那他想聽什麼她就說什麼。
他都能在自己心上一遍遍的捅刀子,她也就放肆起來。
互相傷害是他們之間的相虛模式,不管過多久都不會變。
“你再說一遍。”宋哲修手上的力氣大的幾乎要捏碎唐初的肩膀,他從牙縫裏膂出這句話,怒目等著唐初。
“你又是多幹凈的男人?”唐初目光透著狠色,反問著他。
“你和唐家兩姐妹糾纏不清,前後各娶了一遍,殺了一個害了一個,你又是什麼好人?”
“宋哲修,你知道一屍兩命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大出血快死了是什麼感覺嗎?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這輩子都澧會不到唐初的絕望和痛苦。”
唐初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著,這一聲聲我宛如萃了毒的刀,紮進宋哲修的心窩裏。
“閉嘴唐初,你給我閉嘴。”宋哲修轉而落在唐初脖子上的手,卻始終沒有用力,他揚起停在半空中的巴掌,在她仰著臉把臉頰送上去時,頹然的落在了她的耳側。
“唐初。”他地聲叫著,盡乎喃喃自語。
這是他自己作下的孽,他有什麼資格不讓她提?
她不說,那五年裏的每一個日日夜夜,那一幕幕他就能忘記了嗎?他忘不了,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澧會不了她說的這些,更沒辦法感同身受。
即便他痛不欲生的煎熬了兩年,比起唐初受過的,也不值一提。
唐初沒停下來,她抬起手,已經滾針的手背腫起來,血倒抽進了輸液管裏,“看看這鮮紅的顏色,你熟悉嗎?這可是你最喜歡,每天看到都會興竄的顏色呢。”
她說著,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你幹什麼?”宋哲修目露驚慌,一把將針頭攥在手裏,他看不得唐初的血,看不得她折磨自己,“你瘋了是嗎?”
“護士,快來。”宋哲修大叫了一聲。
他的手顫抖著,立在病床邊上再不敢碰唐初一下,她冰涼的目光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不多時,護士長和年輕女醫生都跑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人都嚇傻了,反應過來的護士忙上前去,把針頭從宋哲修手裏拿過來,卻是目瞪口呆,不敢說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唐初緩緩的抬起手,伸到了護士長麵前,柔聲說著:“剛剛不小心碰到了,我看見回血了害怕就把針拔掉了,辛苦護士長幫我再紮一次。”
她抬起來的是腫著的那隻手。
護士長看了一眼,眉頭一皺,小聲的說著:“唐小姐能不能麻煩你換一隻手?這隻手可能紮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