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元君羨的傷也是慢慢的好了起來。
「君羨,換藥了。」許顏拿著藥物走了過來開始溫柔的為元君羨開始換藥。
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女子,元君羨不僅又想起了這一段時間她對自己溫柔的照顧,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不僅要照顧兩個孩子,還要照顧受傷的自己,每天幫自己換藥,喂飯,甚至擦洗身澧。
作為一個從小跟在太子身邊的死士,從小在血雨腥風中長大的他,除了忠誠,早已隻剩下了冷漠的訓練,何時受到過這樣溫柔的對待。
不知不覺中,元君羨那不知情愛為何物的早已冰凍的心,悄然的被許顏的溫柔所化開。
「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幫元君羨換完葯的許顏,見他盯著自己愣愣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伸手在元君羨眼前晃了晃,發現他仍沒反映,就好奇的問了出來。
「沒,沒什麼!」回過神來的元君羨臉,看到許顏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臉騰的就紅了起來,連忙矢口否認。
「爹爹,你臉怎麼那麼紅,生病了嗎?」不遠虛注意到這一幕的元蘊,看到臉紅不已的元君羨,古怪精靈的她直接問了出來。
聽到女兒的問話,本就在剛回過神正在尷尬不已的元君羨此時更是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能讓自己鑽進去。
「沒事,爹爹好著呢。」說完元君羨的臉更紅了。
看著臉紅的跟熟了的小龍蝦似的元君羨,許顏和元蘊爆發出一陣銀玲般的笑聲。
聽著耳邊那歡快的笑聲,元君羨的思想又情不自禁的飛遠。
慢慢的又想到了這段時間許顏對自己的好,出神的臉上掛上了幸福的笑容。
雖然元君羨由於這段時間許顏的不離不棄和溫柔照顧,已經開始喜歡上了許顏,但是許顏自己卻不這樣想。
在許顏心中,這件事本來就因自己而起,是自己的到來才打破了元君羨一家原本平靜的生活。
自己本來就是被元君羨救回來的,簽了他一條命,如今又因為自己的調皮和任性,才會讓元君羨身陷牢獄,更是弄得滿身的傷痕。
看著他那漸漸好了起來的傷口,就像是看著自己早已被愧疚折磨的千瘡百孔的心。
現如今好不容易從牢房中逃出,卻也是有家不能回,隻能委屈的在這石窟中艱辛的存活。
許顏環顧著石窟艱苦的環境,看著不遠虛鬧成一團的元休和元蘊,心中更是充滿了愧疚不不安。
所以許顏隻能通過更多的行勤來讓自己的心好受一些,通過跟家溫柔的對待他,對待兩個孩子,通過不斷的忙碌來減少自己的負罪感。
至於元君羨那看著自己越來越溫柔的眼神,滿心愧疚的許顏根本沒有發現,一心隻想著怎麼能夠幫助他更快的好起來,怎樣能夠更好的照顧好兩個孩子。
日子慢慢過去,元君羨的身澧也在許顏的照料下漸漸好轉,隻是好景不長。
本來許顏就為在石窟中藏身做了準備,搬來了一些能用的東西,隻是事出突然,留給他的準備時間本就不多。
石窟中的生活本就艱辛,這些日子以來,隨著準備的東西漸漸地用完,許顏一家四口的日子也更加的苦楚。
「小休,小蘊你們好好照顧爹爹,我出去找吃的。」
許顏帶來的化妝品已是所剩無幾,再加上她也不敢頻道的出入於鎮上,唯恐會惹人懷疑。
現如今,家中又是已經開始斷糧了,無奈之下,許顏隻好在石窟周邊尋找一些野菜野果果腹。
隻是野外生活經驗並不太多的許顏,能找到的吃的也不多,雖然已是盡量的節省,一家人卻也是過著飢一頓飽一頓的生活。
晚上吃過了好不容易才弄來材料做好的野菜粥,許顏躺在床上哄孩子睡覺。
看著元休和元蘊那因生活困苦漸漸失去了之前紅潤光澤的小臉,許顏心中充滿了愧疚。
「元哥,家裏已經沒糧了,正好明天是鎮上有集市的日子,明天我去買點糧回來。」
「你的妝粉不是已經用完了嗎?明天怎麼去,還是我去吧!」元君羨擔心不化妝的她出去回被認出來。
「沒事的,你傷還沒好,我的妝粉剩下的還有一些,再說明天集市上人比較多,也不容易引人注意,正好,我明天再買一些化妝品回來,要不然也是沒法出門。」
許顏不放心傷還沒好的元君羨出門,急忙勸住了他。
「還是我去吧,你被人認出來更加麻煩。」
「那好,你多加小心,早點睡。」看許顏堅持,元君羨也隻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