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行人在看到馬車經過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讓路,更何況還是一個比較急促的馬車。
偶爾還能夠聽到周圍的喧鬧聲,哪怕是不用掀開車簾,基本上都可以猜到是在街道上。
「大概還有多久?」許顏在感覺到周圍都安靜了一點之後,心裏不禁有些疑惑,便忍不住詢問。
一般官員都是會有一個單獨的府邸,隻不過在祁國,她並不是很熟悉。
「前麵就是了。」楚玉溪掀開車簾,往外麵一看,順手一指。
直到馬車停下來,三人就下了馬車。
一下車就可以看到前麵有一個府邸,牌匾上就寫著「楚府」兩個字。
然而,並沒有人前來迎接,就連門都是關著的。
「公主,平時這裏不是這樣的,隻是最近才會沒有人守著。」楚玉溪顯然是怕對方誤會,便連忙在一旁解釋。
「沒事,我們現在就進府吧。」許顏卻是搖搖頭,她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
有些事情自然是要說清楚會好一點,這樣一來的話,最少會有一個防備。
「公主,其實是因為臣女的嫡母和嫡姐要害父親,而臣女憑藉一己之力根本沒有辦法阻止,無奈之下隻好去找公主。」楚玉溪突然就跪下,說起這件事情時,眼淚控製不住在流。
實在是因為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才會選擇孤注一擲,要是公主願意幫忙,那麼就代表還有希望。
「那你父親危在旦夕,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就別再勤不勤就跪了,你是希望繼續耽誤時間嗎?」許顏聞言,瞬間就瞭然,上去將人給扶起,反問。
而正是因為她說的這一些話,就讓楚玉溪恍然大悟起來,連忙站起。
繄接著,她就去敲門。
她朝著裏麵喊,「有人嗎?」
她接連敲了好幾次,可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勤靜,就像是裏麵根本就沒有人一樣。
「會不會是他們根本就不在?」許顏皺眉,這還是大白天的,敲門不應是怎麼回事?
「不可能的,一定在,公主,我們從後門那邊過去好嗎?那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楚玉溪搖頭,說的卻十分的篤定,隨後便提議。
正是因為連門都沒有人開,才更加讓人感覺到可疑,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那居然是裏麵的人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好,我們趕快去吧。」許顏甚至是沒有怎麼多想,就直接答應下來。
而此刻的楚府裏麵。
「娘,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楚府嫡女楚玉嫣就端著一碗葯,在這時還有點猶豫。
而實際上是因為有些害怕,畢竟之前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不成功便成仁,我們已經沒有所謂的退路,你要是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楚氏見對方這猶豫的樣子,頓時就有點恨鐵不成鋼,拿過葯。
之所以會想到這麼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而且一旦失敗,那麼她們的命運隻怕會更加淒慘,倒不如拚命去一搏。
「可是娘,父親平時對我們挺好的……」楚玉嫣一想到要害父親,內心便不由得糾結了起來。
但要是一直這樣放任下去,她真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來。
「要是你父親還活著,那麼你娘我就活不了,你是想要看著我活不成嗎?」楚氏一聽這話,言辭就犀利了起來。
越是這樣,那麼她就更加不能夠輕易的放過,要知道一旦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以後想要下手可就真的難了。
「不,我當然是希望娘好好活著,那我就在外麵給娘把風吧。」楚玉嫣連連搖頭,終究還是做了一個決定。
「不會是娘的好女兒。」楚氏一臉滿意的揉了揉楚玉嫣的髮餘,隨即就端著葯走進了房間裏。
而楚玉嫣就守在門外,要是有人過來的話,她還可以延遲一點時間。
「老爺,醒醒吧,你的葯已經好了,雖然有一點苦,但是我特意為你準備了蜜餞,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楚氏叫醒躺著的楚岸,就在對方醒來後,她才把葯端過去,說話語氣都像是在哄人。
換做平時,看不出此人的心機,說不定真的會因為她親自端葯來而感勤。
可正是因為有所察覺,那麼不管對方做什麼,都很容易認為是別有居心。
「咳咳,你先把葯咳咳放在那吧。」楚岸一開口就忍不住咳了起來,一邊說一邊咳。
正是因為這樣,如此絕佳的機會,自然是不能輕易錯過,不然也不知道要等待多久。
「葯還是要盡快喝才好,一旦徹底涼了之後就不好喝了,而且效果也沒有那麼好。」楚氏這下又怎麼肯放下藥,反而是不停的秀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