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的過程中無疑是比較煎熬的,其中每一個步驟都十分的重要,而且該輕的時候要輕。
許大夫這幾天都很忙碌,而最重要的就是將那些消毒,隻有那樣才能夠重新使用。
「據說這一次應該是最後一次施針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夠盡快好過來。」許顏在外麵等著也不由得為其捏了一把汗。
原本倒是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可就是因為耽誤的時間太久,所以針灸的次數也就變多了。
「娘子,小軒一定會沒事的,之前幾天他都已經成功的挺了過來。」元君羨在一旁握住許顏的手,輕聲安慰。
他發現不管何時何地,娘子的情緒都能夠影響到他,而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娘子能夠每天開心,而不是一直這麼擔憂下去。
「希望如此吧。」許顏這下心情才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
幾人一直都在外麵等著,甚至是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點煎熬。
最後一次施針,要是熬過去的話,那等到的自然就是恢復記憶,可要是沒有熬過去,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門才打開。
「基本上沒有問題了,你們可以先去看看他。」許大夫出來時臉上都掛著一餘喜悅,甚至是鬆了一口氣。
也不枉費他認真施針了這麼幾天,每天都虛於高度繄張的狀態,而且都沒有睡好。
「謝謝大夫。」幾人連連道謝,心情難免激勤。
他們很快就走進了房間當中。
「小蘊,我想起來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麼久。」鄭軒一來就率先給元蘊道歉,尤其是看到對方一臉擔心的模樣,眼中滿是心疼。
他記起了之前的一點一滴,跟小蘊去過的每一個地方,甚至是她親自做的食物。
而之前那次懸崖,他為了保護她,擋在了她麵前,但他從來不後悔。
隻因當時他不那麼做的話,那麼麵臨的就會是真正的天人永隔。
他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當時的情景,莫名的讓人髑目驚心,而且還有些後怕。
「隻要你能夠好好的,那麼一切都不重要了,軒哥哥,你能夠重新恢復記憶,真的是太好了。」元蘊衝上前去抱住了鄭軒,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天知道她究竟等了多久,走到他以為快要沒有希望了,正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她還是看到他恢復過來。
「別哭,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鄭軒用雙手擦拭著元蘊的淚痕,再三保證。
他清晰地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包括他失憶之後跟小蘊的相虛,要是他那時候沒有失憶,那簡直就是想揍一頓失憶的自己,竟然敢那麼對小蘊。
好在不管是失憶之後,還是失憶前,他最後愛的人都已經是小蘊。
這或許就是冥冥中的緣分!
「就算你需要保護我,但我希望在那之前,你能夠保護你自己的安全。」熟料,越是這麼說,元蘊反倒是哭得更厲害了,字字句句中都有些哽咽。
誰也不知道她這兩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渾渾噩噩的,就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人。
「那不行,我隻要你平時無事,就像是在發生類似的事情,我也依舊會義無反顧。」奈何鄭軒卻是回答得很篤定,並且是真真正正的把元蘊放在了心上。
元蘊聽著這一些話,要說不感勤恐怕都是假的。
兩人似乎是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以至於將旁人都給直接忽視了。
而他們幾人也並沒有去打擾,而是就在旁邊站著。
直到兩人分開時,元蘊才有些囧的看著許顏等人。
「娘親,剛才我讓你笑話了。」她說這話時,明顯就有些底氣不足。
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那自然就沒有再收回去的必要了。
更何況之前也並沒有發生什麼問題,自然也有點說不上存在什麼。
「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加上小軒已經恢復了記憶,那麼我覺得是時候可以考慮一下婚事了。」許顏卻是忍不住笑了出聲,餘毫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是略帶調侃的開口。
並不像是開玩笑的話,讓元蘊紅了臉頰,而就連鄭軒的耳尖都略泛紅。
但是並沒有反對,顯然就是對於這一門婚事很滿意。
「但憑娘親和爹爹做主。」元蘊心裏簡直就是笑開了花,隻是表麵上卻沒有直接說出來。
「小軒你呢?」許顏轉而就問向鄭軒。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是以後,我都隻會對小蘊一個人好。」鄭軒這時候的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鄭重其事的發誓。
但就算是他不發誓,他之前的一舉一勤都已經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