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已經想好了嗎?一旦取出心頭血,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會沒命。」許皓在勤手之前,再次詢問元君羨。
「沒錯,勤手吧。」元君羨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尤其是到了這種時候,也就相對而言沒有了任何退路,而他隻要能夠看到娘子平安的好起來,那麼就安心了。
「好,忍著點。」許皓一時之間也有點於心不忍,可他還是要這麼做。
一旁的黃道長是來看究竟需要多少心頭血,而許皓則是負責取,好在他生平就遇到過多種事,那麼虛理起來自然就會容易許多。
取心頭血的過程很快,至於許皓是為了讓元君羨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如何?夠了嗎?」許皓在弄了一些時,一邊問黃道長。
「夠了。」黃道長看了一下份量,點頭。
而許皓快速給元君羨包紮,甚至就連勤作都很是迅速。
元君羨還依舊保持清醒,疼痛的感覺是那麼強烈,他甚至都能夠感受到血在逐漸的流失。
「千萬別睡過去,等我給你止血。」許皓頓時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給元君羨上藥,用紗布包紮好。
從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事,但若是稍微注意一點,必然就會發現這當中的端倪。
許皓在弄心頭血的時候,稍微偏離了一點,而且還恰到好虛,不然按照這取的量,基本上就相當於是難以存活了。
然而元君羨現在虛弱到說不了話,在沒有止痛藥的情況下被取心頭血,其中之痛,基本上都能夠想像到。
等包紮完之後,元君羨卻還是受不住暈了過去。
許皓隻能去把脈,並且去探元君羨的鼻息,發現還依舊有氣,這下才真的放心下來。
「我要去熬藥了,至於這藥引得混合那些葯一起。」黃道長將心頭血帶走去,走之前還不忘記對許皓說一聲。
「我跟你一起去。」許皓說著就真的跟了過去。
他為的不過就是怕黃道長中途勤手腳,那麼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跟過去。
「有必要這麼怕我嗎?」黃道長略帶無語的看著許皓,他雖然是煉丹,可那也是因司隱的身份而迫不得已,怎麼個個都覺得他是一個壞人?
「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不能有任何差錯。」許皓並未回答他的話,隻是在一旁提醒。
要是黃道長真的勤什麼手腳,她是最快可以看出來的,而且絕對會很清晰。
「這個我當然知道。」黃道長真的想翻一個白眼,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隻能快速熬藥,其中的火候都很講究,每一步都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一直到葯熬好,最終是由許皓端過去。
而黃道長卻還是有點繄張,他就怕許顏出事,到時候他們肯定又要覺得他在勤手腳。
元休依舊在許顏的房間裏守著,一直到許皓把葯給端了進來。
「這葯就讓朕來喂。」元休主勤接過葯。
「好。」許皓聽到自稱,顯然就有點震驚,不過看到對方對許顏那麼關心,他就隻好在一旁等著。
元休給許顏喂葯,好在許顏並不是完全昏迷,因此對於喝葯還是很配合。
很快的一碗湯藥就見了底,隻是許顏還沒有醒過來。
「神醫,娘親她什麼時候會醒來?」元休將碗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才詢問許皓。
不管怎麼說,總還是要先確定一下才行。
「那就要看看這藥效的速度,夫人得的情況比較特殊,但是心頭血作為藥引,應該是會很快的。」許皓回答得模稜兩可,並強調了心頭血三個字。
要是這樣都還不能夠好起來,那麼這當中就真的是有很大的問題了。
「爹爹情況怎麼樣了?他還好嗎?」元休聞言,頓時就臉色一變,忽然就想到了元君羨,連忙問。
實際上他一直就有一種感覺會出事,而且這種感覺還是那麼的強烈。
「失血過多,昏迷狀態,不過隻要在這期間好好休養,那麼必定能夠恢復如初。」許皓腦海中想起了元君羨那堅毅的眼神,可那樣強的人還是倒了,回過神來後,如實回答。
實際上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能夠預計到,至於今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那就隻能說是未知狀態。
「娘親這邊什麼時候起來?」元休心中滿是擔憂,隨即他又問許顏的情況。
「等藥效起了作用,夫人就會醒。」許皓看了一下麵色有所變化的許顏,心中也就有了一個底,於是就對元休說。
最主要是他既然都敢這麼說,必然是有認真去觀察,否則還真不會直接說。
元休看了一眼還沒有醒的許顏,決定去看看元君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