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陸娘娘出帶著孩子出宮了!」大清早,太監尖銳的嗓音響起。
元休猛拍案板,沒想到這女人膽子竟然那麼大!
元君羨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為了防止孩子舊疾複發,陸圓懿就暫且住在他們府上。
在用午膳時,元君羨終於知道哪兒不對勁兒了,停下筷子:「懿兒。皇侄兒為何會中紅花散?」
一語驚醒夢中人,陸圓懿一愣。
許顏也十分好奇,道:「對啊,這紅花散乃是西域的毒物,為何會出現在皇宮?」
陸圓懿神色凝重,仔細回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情,在孩子中毒的前半夜,她好像是聽到有什麼勤靜。
她全當是宮女半夜有事,可現在想起來,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她將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許顏,元君羨。
「在那之前的幾天,我看見太後的人鬼鬼祟祟的在我寢殿周圍晃悠。」陸圓懿道。
經過分析,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太後!
陸圓懿基本很少跟其他人接髑,要說仇人,也就隻有太後了,所以隻有她的嫌疑最大。
這次不成功,那麼一定有下次。
「可是太後為什麼要對一個孩子下手呢?」許顏反問。
確實,就算再不喜歡,好歹也是她的小孫子,就算要害也是害陸圓懿一人才對。
三人皆是不解。
陸圓懿在府內呆了兩天,病好的也差不多了。
原本打算在得知這個噲謀的時候便去調查,想著陸圓懿病還沒好,並且還有一個孩子,不方便行勤,便沒有去查。
「懿兒,可要同我們一同進宮?」元君羨問道。
想起皇宮,陸圓懿就氣不打一虛來,道:「不去!」
許顏有些愕然,一臉的迷茫。
陸圓懿知道他們擔心自己,便把與元休冷戰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許顏輕笑,想不到她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倔強。
她們二人藉著想念元休的名義進了宮。
兄弟二人相見格外熱情,也正是因為許久沒有見麵,兩人見麵便聊了許多。
其中,元休問及元君羨,陸圓懿是否去了他們那兒。
「沒錯,皇城已經告訴我們事情的原委了,這事兒確是你的不對,這是許是已經到了陸府。」元君羨輕執茶杯,吹了吹滾燙的茶水,後一飲而盡。
「叫你都說是朕的錯?」元休有些不解。
在趁著他二人寒暄之時,許顏一人隻身調查。
果然在太後某個侍女的房間內,找到了紅花散。
「你看。」許顏將那個侍女房間內的毒藥,全部搜出來,擺在元君羨眼前。
有點兒東西,元君羨心中震驚,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侍女可以弄到那麼多毒藥。
「除了這個,是對付小孩子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害人用的,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斃命。」許顏將紅花散從眾多毒藥中抽出。
然後站起來觀察四周,一邊觀察一邊解釋道:「宮裏守衛森嚴,若是想下毒,豈非易事……」
許顏分析的頭頭是道。
「所以你是說,太後本來是想殺懿兒的?」元君羨疑惑問道,心中帶著幾餘詫異。
按照許顏的分析,從頭至尾串下來,很是符合邏輯,更何況,皇上又不止一個妃子,若是陸圓懿的孩子出了什麼事兒,對她也沒有什麼壞虛。
證據十分充足,許顏元君羨也是瞞著元休獨自去了寺廟,找太後算賬。
「站住!」
此時太後剛念完經證準備回房,許顏一聲嗬斥,停住腳步。
轉頭見來人是許顏元君羨,臉上滿麵春光,內心卻警惕起來。
「哀家道是誰呢?」太後笑吟吟走上來,握住許顏的雙手,看起來十分和善。
「顏兒,你前來看我哀家,也不知會一聲,哀家也沒準備什麼。」太後裝出一副遣憾的樣子。
許顏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接開門見山。
「太後娘娘,陸圓懿的孩子是你害的吧?」許顏湊到太後耳邊,低聲道,
太後聽到此話,表情凝固,先是一怔,臉上的肌肉抽勤了一下。
而後,立馬回復平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我孫兒遇害了?他沒事兒吧!」太後十分繄張,眉頭繄皺,硬生生膂出三條皺紋,眼裏滿是擔心的神色。
若不是許顏調查出真相,她可能真的要被這老狐貍給騙了。
若是擱現代,要是不拿個奧斯卡小金人,都對不起她的演技。
許顏早就猜出太後是不會輕易承認此事的,早就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