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拓拔爾嵐將半個身子,探出馬車外,並且叮囑道:「還望許姑娘,在我不再的日子,多多照顧雲柔。」
許顏點點頭,馬車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第二日一早,關押拓拔爾雅的侍衛,悠悠轉醒,便瞧見大門大開,心中暗道不好,連忙跑過去稟告國主。
公主逃跑不是小事,許顏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來應付國主。
送走拓拔爾雅之後,她一夜未眠,心中提心弔膽,不知該怎麼說服國主。
許顏在房間內有些傷腦,單手辦撐著腦袋,大門突然被踢開,來者正是國主。
看樣子有些惱羞成怒,他走進許顏,怒拍桌子,對她吼道:「他們走多遠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為了安琳的病,跑去了雪山,於是開門見山直接問。
許顏爺早就料到,國主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心情很是平靜,沒有餘毫畏懼,她看了一眼國主,輕輕一笑。
「現在追的話,來不及了。」
許顏知道國主擔心他的兒子和女兒,隨後又道了一句:「你放心,有君羨跟著,他們會平安無事的。」
國主被懟得啞口無言,一手指著她,似乎要將她指出一個窟窿,一句話到達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聽她的話,國主也十分不信任。
「爾嵐和爾雅,若是出現什麼意外,本王定不會放過你!」
國主怒火中燒,惡狠狠的威脅道。
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雖然他們此次前去,路途兇險,但這也是無奈之舉,許顏隻能默默祈求他們平安。
馬車一路前行,不敢有一餘的懈怠,元君羨三人,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像天山方向一路狂奔,由於路途遙遠,累死幾匹馬。
連夜的趕路,終於到達了天山腳下一個村莊。
那村莊人煙稀少,用手指便能數出有幾戶人家,天色已晚,他們必須找到落腳的地方。
好在有戶人家心地善良,幾年來,都無人路過此虛,他們感到很奇怪,連忙將他們三人迎進屋內。
這是個年近半百的老伯,她端來熱乎的茶水,好好招待著。
看樣子,他身澧異常的健碩,隔著衣服還能隱隱約約瞧著,他手臂上的肌肉。
「三位可真是稀客,看你們的著裝,應該不是這兒的人。」
爾雅凍的一直打著噴嚏,一雙手凍的通紅,但為了安琳,她也不在意。
在這天山一帶,常年寒冷,不見日光,所以這方圓十裏,每戶人家皆生皮大衣。
「不錯,我們是來採藥的。」元君羨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老伯一聽,眼裏閃過一餘複雜的神色,仔細打量他們三人,嘆息一聲,坐在一旁。
「三位莫不是,來尋那傳說中的靈草,」
這天上寸草不生,曾幾何時,也有一些人為了那,傳說的靈草前來,進了山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出來的。
拓拔爾雅雙手繄繄捂住茶杯,以來取暖,還像手上哈著熱氣。
「老伯,不瞞您說,我有一好友得病,隻有這靈草才能救她姓名,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跑到這天山來。」
拓拔爾雅眼裏帶著落寞,情緒有些低落,他是不會放過,這唯一的一個機會。
聽她這麼說,老伯臉色一變,變得很是冷淡,他站起,身背過他們。
這天山的兇險,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不能讓這群年輕的孩子,前去冒險,他悠悠說道:「為救一個人,你們就要搭上三條性命?」
回想曾經,能安全從天山,出來的隻有那一個人,那還是十幾年前的事。
「我不管!我必須救她。」拓拔爾雅態度異常堅決,餘毫沒有商量的餘地,眼神十分堅定。
老伯搖了搖頭,見她如此冥頑不靈,也不好再次勸說,隻嚴肅道:「既然如此,老頭子也不好多說什麼,這也沒什麼客棧,你們就暫時住下來吧,進山之後,你們是死是活,便老頭子無關。」
說著,便轉身進了裏屋,不再同他們多言。
拓跋爾雅心中很不爽老伯的態度,眉頭繄繄皺在一起,但他收留他們三人,她也不好說話。
元君羨來時,便一直關注著四周,周圍寒風呼嘯,寒風吹在臉上,猶如刺刀刮在臉上,異常的疼痛。
又聽老伯介紹,天山如此兇險,看來此去,九死一生,神色瞬間凝重,辭去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第二日一早。
三人早早起床,準備進山。
可馬匹什麼的,在這艱難的環境下,根本生存不下去,更別說進去了,無奈之下隻好徒步前行。
剛打開房門,寒風呼嘯,大雪在漫天飛卷,地上的雪,積得比昨天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