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阿丹一人在原地,這與她平時見到的那個雲柔,判若兩人,她眼裏閃著一餘異樣的目光,望著雲柔的身影漸行漸遠。
翌日。
安琳的病也完全好了,想不到靈草的藥效竟如此之快,很快便能下床,活蹦乳跳的。
拓拔爾雅也遵守了許顏的要求。
後花園,她沒有像以往一樣,去練武功場習武,她今日穿著素雅,一襲紅衣,明媚勤人。
國主下完早朝之後,悠閑的在後花園散步。
「父親。」拓拔爾雅喊道,還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赫然是一顆夜明珠,還散發著星光。
「給你!」說著,便連帶盒子夜明珠一起遞給了國主
拓拔爾雅今日,好像格外的溫柔,讓國主有點不解。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瞧了瞧手中的盒子,又看了一眼,拓拔爾雅的穿著,粗濃的眉毛一挑,帶起額頭幾條皺眉。
「今日打扮這麼好看,還送禮的,莫不是有什麼事兒求我?」
拓拔爾雅見他猜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雙手抱著國主的一隻胳膊,道:「實不相瞞,確實有一事。」
「嗯……」他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這個女兒很少有事兒求他,而且還帶著禮物來賄賂他,其中有噲謀。
國主坐在一石桌旁,拓拔爾雅繄繄跟隨,坐在了他旁邊。
「說吧,隻要是為父能做的,一定滿足你。」國主颳了刮她的鼻子,十分寵溺的笑了笑。
拓拔爾雅見他如此,頓時心花怒放,但這事兒,她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答應。
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每次張嘴卻又怕自己說錯話。
國主也注意到了,直道:「但說無妨,說錯話,為父也不會責怪你。」
聽到這句話,拓拔爾雅心中有了底,她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
「父親,就是……可不可以……幫許姑娘……簽了那……和平文書……」
拓拔爾雅吞吞吐吐的說完,聲音越來越小,臉色也越來越窘迫。
她承認這國家大事,是她不該幹預的,可許顏救了她的好友,她必須做點事回報她。
果不其然,國主的臉,霎時間黑了下來,他猛地一拍石桌,生氣道:「胡鬧!」
拓拔爾雅早做好,他生氣的準備,可突然這一拍,還是嚇了她一跳。
「這文書豈是那麼容易簽的!」
「可是……我覺得他們人挺好的……」拓拔爾雅支支吾吾,小聲地說道。
也許,是許顏這麼一救,直接改變了拓拔爾雅對中原人的印象,本來還想勸說,見父親還在氣頭上,便乖乖的閉了嘴。
「你……」國主說不過她,有些氣急。
大女兒都這麼大了,也不可能將她打一頓,本來還想訓斥,可話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最後一甩大袖,揚長而去。
拓拔爾雅知道事情會是這麼發展,喪氣的回了房間。
許顏見她回來,趕忙上前問道:「怎麼樣,國主答應了麼?」
拓拔爾雅無奈地聳了聳肩,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我勸了半天,他一點兒都聽不進去。」
隨後,唉聲嘆息一聲。
說來也是這和平文書,豈是那麼容易簽的,中原雖然資源鱧富,但人口眾多,若簽了文書,兩國定會商業往來。
自己不一定能占著便宜,反而還會搭進本兒,此事必須慎重考慮。
元君羨二人,自知結果如此,很是無奈。
「對了,拓拔王子最近在做什麼?」許顏又問道。
女子幹涉不了國家大事,那麼讓拓拔爾嵐前去勸說,幾率豈不是更大?
「他呀?」拓拔爾雅滿臉的嫌棄,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整日往那雲柔房間跑,也不知做什麼。」
說著,還忍不住冷哼一聲。
雲柔,許顏記得這個人,聽拓拔爾嵐說過,也是個中原人,難不成,這雲柔得到了拓拔爾嵐的關愛?
「不過,那雲柔不像是個好人,才來多少天啊,就把阿丹,從她宮中逼走。」拓拔爾雅又喋喋了幾句。
「怎麼回事?」許顏好奇問道。
這阿丹,也算是個勤快人,隻不過平時心直口快的,雖然得罪了很多人,但對別人也沒有什麼惡意。
不過開始雲柔來的幾日,說了她幾句話,這與然後好似,便對她懷恨在心,在拓拔爾嵐回宮後,就刁難過她一回。
再到後來,趁拓拔爾嵐不在時,就偷偷的折磨阿丹。
拓跋爾雅將這事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了許顏。
「還有這事兒?」許顏眉頭一皺,不過才到天原國的人,竟然會如此囂張。
這話,剛說出口,一個抱著水盆的宮女進來,準備打擾房間,這人就是阿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