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不知對江棱做了什麼,他一直昏睡不醒。
江晚試圖掙紮,卻被回過頭的李大牛又扇了一巴掌。
他眯起的眼睛中閃爍著邪惡的光,“你這張臉長得還真不錯,若是賣去花樓能得不少銀子。”
他說著,眼神下流淫邪地盯著江晚的身子,他伸手在江晚身上摸了一把,江晚嚇得身子顫抖,卻始終沒有落淚。
李大牛暗罵一聲,草,還是銀子重要,破了身的姑娘可賣不了高價。
等有了銀子,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李大牛生得高壯,他像拎小雞仔似得拎著江晚同江棱,將他們二人扔進了自家的地窖,地窖裏半分光也透不進來,伸手不見五指。
江晚的嘴被堵住,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她感受著江棱的氣息,一步一步朝江棱的方向挪,黃天不負苦心人,她的腿總算碰上江棱的身子。
她動了動江棱,江棱始終沒有醒過來,但他身上的體溫還算正常,看樣子隻是暈過去了。
江晚倒在江棱身邊的位置,雖說眼下她被困於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但她並沒有放棄自己。
她不知在地窖裏呆了多久,但從她肚子饑餓的程度來看,至少也有一日了。
期間,江棱總算醒了。
江晚將臉湊過去,示意讓他用被縛住的手取下嘴裏的破布。
江棱與她心意相通,他立馬就明白江晚的意思,兩個手指艱難的動,扯掉江晚嘴裏的破布。
江晚張著嘴,痛快的呼了幾口氣,又讓江棱轉到她後麵,幫他也扯掉嘴裏被堵的破布。
江棱吐掉嘴裏殘留的渣,忙問,“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在哪?“
”我們被李大牛抓起來了。”江晚言簡意駭,“他恐怕是想把你我賣掉。”
江晚說完開始摩挲潮濕的地麵,試圖找到一個鋒利的東西磨開捆著他們的繩子。
地窖裏雖然漆黑,但卻能依稀聽見外麵的動靜。
她在被關進來後,過了很長的時間,方聽見了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外麵似乎是在下暴雨。
李大牛家本來就修在地勢較高的位置,而他家的地窖防水和滲水都做得不錯,所以哪怕外麵下著傾盆大雨,地窖內部也隻是有一點潮濕而已。
她同江棱在黑暗中把地窖內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一樣磨破繩子的東西,就連她頭上的簪子都被李大牛帶走了。
李大牛看起來明明是一位粗魯的漢子,但做事卻實在細心。
兩人被繩子捆綁,沒動一下都需要耗費巨大的體力,他們二人把地窖找了一遍後就沒力氣了,加之腹中又饑餓難忍,二人靠在一起睡了過去。
等江晚再次從黑暗中醒來時,外麵的雨還沒停。
她依稀記得她睡著時,仿佛還聽見很大的雷雨聲。
下這麼大的雨,縱是人販子一時之間也難以進寨吧?
在江晚估算著她被困的時間,上麵忽然傳來細微的響動,江晚警鈴大作,難道是李大牛回來了?
無論是誰進來,都不是件好事。
江棱則警惕的爬起來,將江晚護在身後,一盞煤油燈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