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良玉說,但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簫浮雲,仿佛對於簫浮雲的解釋,他一個字都不信。
對於良玉的失儀,簫浮雲顯然生氣了。
隻是不知這生氣有幾分真,幾分假。
良玉隻做不知,他輕飄飄地又說了一句,
“閑人?是不是閑人,隻有你心裏最清楚。”
他的語氣很輕,但話裏話外都滿是對簫浮雲的嘲諷。
簫浮雲亦冷下臉質問,“良玉,你今日到此,究竟是何意?”
“你若懷疑我,請拿出證據,而不是憑空汙蔑。”
“證據?”良玉哈哈大笑,“你我同在神殿多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虞曼曼的事嗎?”
江不晚麵上焦急,心中卻隻有一個想法,兩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磨磨唧唧,廢這麼多話幹嘛?
直接打啊。
無論江不晚再如何呼喚,天道再也沒有過任何回應。
兩人打成這樣,但身上卻沒什麼傷口。
“別打了!”江不晚大喊,“天界若是再被你們打出缺口,現在可沒有造化之力修補了!”
江不晚心中咯噔一下,良玉也太極端了吧?
若不是她和天道的關係更為緊密,她就負責引開簫浮雲了。
江不晚深深看了眼青壇一眼,轉身離開,她還要快點找到良玉和簫浮雲勸架,以免簫浮雲生疑。
江不晚:到底打不打啊!
鑒於良玉素來聰穎且沉穩的表現,她也沒有多問。
江不晚衝出來,攔在二人中間。
兩人見是江不晚,紛紛收了手,唯恐誤傷她。
“別打了!”
江不晚趕到時,兩人正打的昏天暗地,但不知是不是兩人都互有留手。
這裏乍一看和桃林的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江不晚卻看出擺放酒罐的位置為陣眼,以在它四周環繞的九株桃樹為陣門,布下絕殺陣來守護桃樹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酒罐。
良玉在和江不晚商討時,談到該如何合理的和簫浮雲起衝突這一步時,良玉胸有成竹的說交給他。
簫浮雲冰藍色的眸子冷到可以凍死人,看著良玉的眼神似乎是要將他拆吃入腹。
“當年在戰場上殘害我軍的毒,難道不是你給的嗎?”良玉道,“你一直藏在幕後,貌似萬事不沾,其實始作俑者根本就是你。”
他的咒術也徹底點燃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兩人的大戰一觸即發,
良玉在武力這一方麵完全不是簫浮雲的對手,所以他能爭取到的時間很有限。
她輕歎一聲,算了,良玉這麼做定有他的緣由。
良玉迅速躲開簫浮雲的攻擊。
雖然眼下過程看起來是麻煩了點,但隻要結果還是她們想要的結果就好。
江不晚回頭看良玉,道,“良玉,你今天喝多了,說得話確實有點過分。”
江不晚抬頭看著被紛亂黝黑的枝條擋住的藍天,簫浮雲的神宮這麼大,他為何偏偏將封印天道的陶罐放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