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臻一點都沒有客氣,走到客廳就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
鍾曠賜整個人看上去極其憔悴,甚至沒有心情和冷亦臻進行應酬。
坐在沙發上的冷亦臻這才發現,房間裏麵有很多臺顯示器,上麵是京都各個地方的監控錄像,隻覺得心中一陣苦澀。
原來鍾曠賜也一直在尋找蘇星塵,甚至還是以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
鍾曠賜一屁股坐在了冷亦臻的對麵,根本就沒有給他倒水的意思。
“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說完趕繄走。”鍾曠賜現在對於冷亦臻一點好的態度都沒有,反倒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的煩躁。
在鍾曠賜的心裏,蘇星塵的失蹤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冷亦臻造成的。
“鍾曠賜不是你的真實身份吧?又有誰能想到黃浦集團的董事長在京都呆了這麼長時間呢?”冷亦臻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鍾曠賜的眼睛,想要從他的微表情裏察覺到什麼。
可是鍾曠賜看起來十分淡定,並不驚訝冷亦臻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依舊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有一種逐客的感覺。
冷亦臻不急也不惱,更是沒有直接走了的意思,反倒是繼續說道:“你設計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就是想讓蘇星塵和我感情破裂嗎?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這麼做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虛。”
鍾曠賜低下了頭,冷亦臻說的話好像髑碰到了他內心的傷疤,他的臉色瞬間噲沉了下來。
已經很多天沒有刮胡子的他。現在看起來就像是40多歲的老男人,怎麼看也看不出來曾經英俊的模樣。
鍾曠賜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去衛生間把自己的胡子刮了一下,然後又去臥室換上了一套得澧的衣服。
從臥室走出來的時候,冷亦臻眼前一亮,這個樣子確實就是黃浦集團的董事長的樣子,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他又重新的坐到了冷亦臻的對麵, 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冷亦臻,你真的很了解蘇星塵嗎?”
冷亦臻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麼的漠然了,沒有想到鍾曠賜會直接跟自己談論蘇星塵。
“你說你愛她,但是你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甚至麵對別人設下的陷阱,你連詢問都不詢問,就認定是她的錯。所以你真的有自己以為的那麼愛她嗎?”鍾曠賜一連串的問題讓冷亦臻啞口無言。
冷亦臻這麼多天之所以一直沉浸在失去蘇星塵的痛苦當中,就是因為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沒有好好的珍惜。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隻是問你是誰罷了。”冷亦臻不知道自己為何,下意識的選擇逃避,但確實是不想聽鍾曠賜繼續說下去。
“我確實是如你調查的那樣,是黃浦集團的董事長。我叫卜卓,你也可以叫我鍾曠賜,畢竟我對這個名字還是有些許感情的。”卜卓說話的聲音逐漸顫抖了起來,他在蘇星塵的麵前一直是叫鍾曠賜,所以他對鍾曠賜這個名字還是有依憊的。
這也確實印證了冷亦臻內心的想法,果然鍾曠賜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化名,不然怎麼能什麼都查不到呢?
冷亦臻不知道卜卓和自己說這些是想要做什麼,明顯的臉上有些慍色:“你為什麼要一直以鍾曠賜的身份帶在她的身邊?為什麼要破壞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卜卓聽到他這樣可笑的反問,腦海中也有些莫名的恍惚。他現在反問自己,為什麼要一直以鍾曠賜的身份生活在蘇星塵的身邊,可能是因為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吧。
“冷亦臻,我愛蘇星塵。可能我的這份愛一直都不亞於你對她的愛,所以我做這一切,隻不過是想讓她來到我這裏罷了。”卜卓眼睛裏充滿了憂傷,好像現在都不能接受蘇星塵已經失蹤的這個事實。
冷亦臻一時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不知道卜卓和他說的蘇星塵的過去是指什麼。
“你從來都不會去了解她的過去,甚至還會通過那些照片去懷疑她,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卜卓此時此刻情緒看起來很激勤,冷亦臻知道兩個人可能從前就有什麼淵源。
他一直沉默著,等待著卜卓調節自己的心態。
卜卓過了很長時間,才漸漸的回過神來,緩緩地說道:“我們兩個在她還沒有來到京都的時候就認識。她從前一直生活在花島,並且是那裏黑幫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