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息之後,我們剩餘的八個人進入到了第二項訓練內容“負重越野”。
這種負重越野是真正意義上的越野,因為這裏根本就沒有路,全是長滿荊棘的灌木叢,甚至還有沼澤。在這種地貌上仿佛跑一步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可是為了軍人的榮譽,我必須去完成它。
教官也不跟著我們,隻是為我們指了一個方向說:“遇山爬山、遇河渡河,30公裏,天黑之前回不來在跑一次。”
MD,這是什麼狗教官,哪有這麼折磨人的。我不由的罵到,但最後還是在隊長以及其他國家士兵的陪同下出發了。
出發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如果說八點天黑的話我們有五個小時時間在叢林中跑完30公裏,要是放在平地上,這時間完全是夠的,可是放在這長滿荊棘的灌木叢裏,就不知道是否趕八點之前能回的來了。
進了叢林我才終於知道這種地貌是根本跑不了的,隻能一步步艱難的走,灌木叢足足有大腿一樣高,時不時還被藤條纏住腿,以我們的速度,一個小時才摸索了不到五公裏路程。
不行,按照這樣的速度,天黑之前是回不去了。隊長邊走邊說到。
嗯,我們必須用砍刀砍出一條路來,這樣我們回來的時候速度能大大提高。我看著這足有大腿一樣高的灌木叢說到。隨後我們和H國T國三個士兵商討後決定邊走邊用砍刀砍兩邊的灌木叢。
可是我們這一舉勤,Y國兩個士兵卻不理解了,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覺得我們這是在浪費僅有不多的時間。當下甩掉我們自行離去。
我們這一隊,由我們三個Z國人打頭陣邊走邊砍,硬生生的是在這大腿高的灌木叢中劈砍出一條寬五十厘米的道路出來,我們是在去的路上浪費了很多時間,在走夠前十五公裏的時候已經是六點多了,我們六個人坐下休息了約十分之左右時間,開始返程,回去的路好走了許多,基本可以正常的跑起來。我們六個身影在叢林中穿梭著,就如同六隻獵豹一樣身手敏捷。
速度的確提升了不少,可是早上站了五個小時軍姿,吃的又是那麼差的夥食,下午又是三十公裏,大家的澧能已經是消耗無幾了。七點了,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距離基地還有不到十公裏的路程,如果我們一個小時回不去的話,將會在來一個叢林三十公裏穿梭。沒有休息、沒有食物………..
大家加油,已經剩了不到十公裏了。隊長在最前方鼓勵到大家,隨後接二連三的吼叫聲響起,大家以各國的語言為彼此而加油、鼓勵著。
到了這會,我又不想跑了,那次我真的是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因為我在黑鷹裏已經是拔尖的了,為何還要來到這個鳥地方受這個鳥罪?
我越來越不理解我自己,仿佛從那一次任務回來之後我就非常容易產生放棄的念頭,隻想安穩的度過這在部隊中僅剩的一年多然後退伍去和明月過著平凡的生活。越來越想放棄、速度越來越慢。
死神和隊長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因為在黑鷹裏,屬他倆最了解我。
你小子又不想跑了?隊長放慢了腳步到我跟前說到。
唉….我隻是想不通我何苦在過來受這個鳥罪。我嘆了口氣說到。
別抱怨了,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好好堅持下去。隊長鼓勵到。
之後我又開始跟著跑,可是越跑越累,越跑越不想跑。
MD,老子不想跑了。我大罵一聲隨後開始慢慢走了起來。
你小子又在搞什麼鬼?死神這次拉著我問到。
MD,我這是何苦呢?我自嘲到:“隊長,你跟死神都是想成為最強的特戰隊員,蒼狼和陳浩都是想成為最優秀的突擊手,而我呢?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這般說到。
你什麼意思?隊長拉下臉低沉的問到。
我覺得我來當兵完全就是個錯誤,莫名其妙的來到部隊、又莫名其妙來到黑鷹、莫名其妙的參加了特種兵選拔、最後又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我稀裏糊塗的抱怨了一大堆隨後又說到:“我現在已經很優秀了,居然還要在這破地方挨練。”
你等等。隊長突然停下了腳步將我拉住說:“我覺得你現在思想嚴重的有問題。”
我?我沒問題啊,我本來就已經是咱們黑鷹裏麵比較優秀的了,我說的很………
你他媽閉嘴!我話說了一半,隊長突然對我大吼一聲鎮住了我,在我的印象中那是隊長第一次對我吼,也是唯一的一次。聲音之大,鎮到了所有人,前麵跑的外國士兵也忍不住停下腳步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你給我站好,有你這麼站的嗎?隊長對我繼續吼到。我看隊長發了脾氣,隻好立正站好。
你在這放棄訓練,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你優秀?你優秀你怎麼沒拿全隊第一?你優秀怎麼還在這挨練?隊長一連串的反問堵住了我的嘴,我一時間無話可說。
你看看你自己,你覺得你現在還是一個士兵嗎?是不是在天眼身邊當臥底當久了忘記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