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蒙蒙就開始住在了我們家,都是一個村的,相對來說也是知根知底,不管如何她心不壞,對我還蠻好的,而我們雙方父母也是比較贊成這一對姻緣。
那天中午,我爸就開車帶著我還有我媽和蒙蒙一起去了她家,我爸和蒙蒙她爸是老同學,說話也方便,當下就贊成了這個婚姻,並且還直接定了結婚的日子,雖然當時我們隻有二十歲,可是婚已定好了,定到了三年後的今天。
可以說我們已經是一對準夫妻了,而我,也是在蒙蒙的懷抱中得到了想要的安慰。
起初回來的那幾天,我的酒場可謂是沒斷過,幾乎天天都有,而且那段時間也正是新兵入伍的時候,我不少兄弟也在今年加入了部隊,踏上了他們的軍旅生涯。
看著穿上那全新的迷彩服,胸口綁著的大紅花我心裏特別不是滋味,我想起了兩年前的我,可是,僅僅隻是兩年,卻在我身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希望他們不要經歷和我一樣的悲劇吧。
阿帆當兵去了,前一晚我來到了他家,我們喝了很多酒,直到最後,門外響起了震天的鑼鼓喧囂。
那是我們這個地方的習俗,誰家有孩子參軍入伍,臨行前一天會招待親戚與鄉親們,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大爺,那敲起鑼鼓來可是英姿颯爽,他們那幾乎是站立不穩的步伐依然在夜風中聳立,佝僂著的腰背和那雙飽經滄桑的雙手拚命的敲響著手裏的鑼鼓家夥。
就仿佛是當兵的是他們,或者是自己的孫子一樣。
看到這幅場景,我不禁忍不住落淚。
Z國人民解放軍,鐵血精英,想當初,我也曾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麼?
第二天,我開著爸爸送給我的白色“K5”帶著蒙蒙來到了送新兵的廣場,兩年前,我就是從這裏出發,奔赴向那遙遠的邊疆,守衛著我們的祖國。
然而,今年,我的好兄弟阿帆要踏上他這一生當中最難忘的軍旅生涯了,我由心的祝福他一路順風。
去了好好幹,爭取搞個特種兵回來。我拍著阿帆的肩膀笑著說到。
阿帆也是去東北,和我一個軍區,離我那裏非常近,不過他當是炮兵,而且下定決心兩年就回來,所以說特戰隊員對他來說已經是無緣了,但是我依舊是祝福他爭取當上特種兵,以為當兵就要當好兵,當兵王。
臨行時刻到來了,廣場上再度出現了兩年前的一幕,送兵的親屬們將那原本就不是很寬的馬路圍了個水泄不通。
隻是不知是誰第一個哭了出來,那哭聲很小,但是所有人都清晰的聽見。
他就仿佛是一個導火線一樣,引爆了全場,頓時哭聲一片。
他們將那送新兵的大巴車團團圍住,盡可能的想多看自己的愛人、兒子、孫子、兄弟一眼。
路上等待的車輛早已排起了長龍,隻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按喇叭,因為他們都知道,即將有一群年輕的小夥,背負著祖國的重任,奔赴那遙遠的邊疆,去守護我們的祖國、我們的家園。
最後,在武警和民警合力維護下,終於是給這大巴車騰開了一條剛好可以通過的道路。
望著緩緩離去的大巴車,我站在原地,筆直的敬了一個軍禮。
以一名退伍的特戰隊員的身份,向那些邁出軍旅生涯第一部的年輕士兵們敬禮,望戰友們一路順風。
很久,直到周圍的人群都疏散完了,我依舊保持著敬禮的姿勢,看著那已經消失在視野當中的大巴車。
毫不知情下,身旁的蒙蒙已經是叫了我無數遍了,她不知道我那兩年到底經歷了什麼,隻知道從我身上的疤痕來看,那兩年,必定不凡。
這時,一個清新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到:“帥哥帥哥,你也當過兵吧?”
這個聲音,將我從那無盡的悲痛中拉回了現實世界,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卻發現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拿著個麥克風身後還跟著一個扛著攝影機的攝像師。
你好,我是電視臺記者,剛才趁你不注意幫你拍了張照。說著,就掏出手機,讓我看那張偷拍的照片。
隻見我筆直的站在那裏,敬著軍禮,眼眶還隱隱有淚水流下。
我露出一個苦笑,點了點頭說:“挺好的。”
你可以接受我的采訪嗎?
可以!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這麼說到。
隨後,那名攝影師打開了攝像機。
作為一名退伍軍人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趁這個機會對這些剛入伍的新兵說呢?記者問到,隨後將麥克風遞了過來。
我轉過頭,對著那正在拍攝的攝像機嚴肅的說到:“我借這個機會衷心的祝福這些入伍的新兵戰士們能夠在人生當中最輝煌的軍旅生涯一路順風,同時希望他們謹記艱苦竄鬥精神、堅定敢打必勝信念,同時…….愛國、護民!”
我當時不知為何說了這些話,隻是隨口一說而已,然而周圍的群眾紛紛對我露出了敬重的神色。
隨後,我牽著蒙蒙的手,迅速的回到了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