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哪能真讓他們聞見,心虛的推開離得近的那一人。
那人被推得錯不及防,踉蹌地後退了幾步,被後麵人扶住才站穩。
見他差點摔倒,朱玲眸光閃了一下,隨後又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
“你們幹什麼?離我一個女人湊這麼近,是不是看上我了?”
她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惡心眾人,果不其然,眾人瞧她的目光帶著鄙夷。
“她怎麼這麼自信?誰給她的?”
“就她這樣子要有人能看上她?”
有一人更是誇張,直接扶著其他人,蹲在地上狂吐。
“不行了,太惡心了。”
雖然說達到料想的結果,但朱玲見他們各種嫌棄,臉色黑的跟鍋底的碳一樣。
不過好在沒有人在湊過來聞什麼味道了,朱玲鬆了一口氣,以為躲過去了。
剛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就聽見葉輕嬋說,“你這麼說是想轉移話題,躲過這個嗎?”
朱玲表情僵住了,“你,你胡說什麼!”
眾人聽見葉輕嬋的話,沉默了幾秒,本來還不覺得,但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朱玲神色外露,那一臉的慌張被人瞧個正著,眾人心下孤疑。
“她不會真的是那小丫頭說的那樣吧?”
“估計是的,不然就她這性子,像我們剛才這麼說,她早就罵我們了。”
眾人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個理,有人哎呀一聲,直接一錘定音。
“說了那麼多幹什麼?直接上去聞聞不就好了。”
“對啊……”
朱玲見圍過來的幾人,緩緩後退,她臉上帶著心虛的笑。
“我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有菜沒做好,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也不管眾人,轉身就要跑,哪有一點流血過多,差點被殺的虛弱人士的模樣。
眾人看她這樣就覺得有鬼,哪裏會讓他跑了,隻聽張大伯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
“別讓她跑了,抓住了!”
話音一落,幾個小夥子自告竄勇的跑過去,都是沒成了親的,男女授受不親。
還是不敢跟朱玲靠那麼近,所以裏麵就有一個人壞心眼的伸腳拌她。
朱玲隻顧著跑,一個沒注意正好被拌倒,她“哎呦”的慘叫一聲。
倒在地上,吃了滿地的灰塵,肩膀被劃破的傷口跟地麵,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接髑。
她疼的齜牙咧嘴的,眾人都圍了過來,她躺在地上裝死。
想直接裝暈,借此逃過一劫。
葉輕嬋想都不用想,便猜到她要幹什麼,隻覺得有些好笑。
太天真了吧?不會真的有人以為裝暈就能躲過一切了?不是吧不是吧?
“呀?她這是要暈過去了嗎?我聽醫館的老神醫說,暈過去的人要掐人中,還在使勁的掐她身上的肉,人就醒了。”
雖然老神醫一這個人人品不怎麼樣,但這裏的人都很敬重會醫的人。
一聽葉輕嬋說起老神醫,他們沒有一個人懷疑話是假的。
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找掐哪裏合適,朱玲心裏涼了一下,也不裝暈了。
生怕他們真的掐,一個人還行,那麼多人她真的吃不消。
為了不痛的死去活來的,她隻好咬了咬牙,坐了起來。
剛坐起來,迎麵就砸過來一句,“呀,你原來沒暈呀,那還在地上躺那麼久。”
葉輕嬋用極其做作的聲音說,朱玲瞧著她,隻覺得恨得牙瘞瘞。
卻又沒什麼辦法,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我隻是頭暈了一下,現在好了。”
“哦,這樣啊。”葉輕嬋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那你們繼續聞吧,她身上的味道的應該還沒散。”
朱玲剛才跑步跑的累了,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靠近。
千萬不要發現,她無助的想著。
幾人湊到她麵前,聞了聞,味道淡了,他們有些聞不出什麼。
朱玲一直觀察他們的表情,見他們聞了半天,還麵露迷茫。
她眼睛一亮,心裏一塊大石頭被放了下來,“我就說吧,我身上沒有難血,那就是人血的味道,就是楊二想殺我!”
她指著人群中的楊二說道,顧氏在一旁臉色十分難看。
她有些不明白,那明明是難血,為什麼聞不出來?
她不明白可葉輕嬋卻知道,難血味道刺鼻卻也散發的快。
剛才朱玲拖了那麼久,又摔了一跤,那味道早就揮發掉了。
隻是……她看著婦人洋洋得意的麵容,眸光流轉,眼裏閃過一餘晦暗。
隻是,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
沒有人注意葉輕嬋悄悄的繞到了後麵,她袖子裏的手仿佛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