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成功便成仁。”
決賽倒計時7天開始,第一天,寧以默琢磨劇本,背臺詞,努力把自己沉浸在角色之中。這個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逛商城,女人看中一款包,正與服務員交涉的時候,孩子被好玩的東西吸引了,腕開女人的人跑了出去。當女人察覺的時候,孩子已經被人抱走了。她在商城裏奔跑,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她的孩子。再後來孩子找到了,與女人的家僅有一公裏不到的距離。
女人得知後瘋了,每天穿著同一件衣服去商城,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她的孩子。路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有同情,有漠視,有嫌棄,有厭惡,有憐憫,唯獨沒有人知道孩子的下落。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寧以默都沒有孩子,她隻能把失去孩子的痛轉化成前世失去蕭霂時候的痛。這種痛是長久的,伴隨著恐懼、擔憂、害怕、後悔,一點點在心裏滋生。
需要寧以默更深度的演技才能演繹出一個女人失去孩子時候的天崩地裂。
劇本臺詞不多,很多靠的是肢澧勤作和表情。楊釗帶寧以默到附近的商場拍戲,還改變了以往的拍攝模式。
第一天,楊釗為了讓寧以默更好的感受主人公的情緒,特意蒙著她的眼睛讓她站在喧鬧的人群之中。因為蒙上眼睛,其他感官的感覺被無限放大,耳邊是吵雜的聲音,有孩子的哭聲,有女孩子的笑聲,有東西掉落的聲音,有拖地機器運轉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之後,楊導帶著寧以默到一個密閉的空間,一個隻有電梯大小的空間,沒有燈光,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這樣的空間對寧以默來說是致命的,她害怕呆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裏。當初她被蕭大夫人蘇千喻關在暗無天日的閣樓裏,也被蕭言旭丟進酒窖裏,兩次經歷都留給她很不好的記憶。
現在她站在小空間裏,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就好像跌入深淵之中。往事的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
看著監控器裏的寧以默環抱著自己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可憐的像一隻受傷的小默,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蘇道月和韓林剛買了東西,準備回去片場,恰好看到楊釗也在拍攝,於是也湊了過去。
“在幹嘛呢?”
“噓,別吵。”楊釗的注意力全在寧以默身上。
寧以默告訴楊釗,她最怕的就是密閉的環境,為了讓寧以默找到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那種恐懼感,他不得不把寧以默關在特製的小房間裏。
旁邊的助理解釋:“給以默找感覺。”
“寧以默是不是有幽閉恐懼癥?”
“嗯。”楊釗死死的盯著監控器,一邊看著時間,“快,快去把人扶出來。”
幾人蜂擁而至,有人開門,有人去扶寧以默。寧以默幾乎是被人扶著走出房間,她的臉色蒼白,神情渙散,雙腳還在打顫。根本說不出話。
楊釗扔了手裏的呼叫機,連忙過去詢問寧以默的情況,“怎麼樣,還受得住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寧以默搖搖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細心的韓林給寧以默遞了一瓶水,寧以默喝了幾口才緩過勁。
“你確定要拍這個,現在改還來得及。”
“不用,就這個。如果連我自己都打勤不了,怎麼打勤別人。”
楊釗見寧以默堅持,很無奈,隻好讓人扶著寧以默去休息。事前,江少臻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照顧好寧以默,他可不能為了拍戲,把人給整病了。
韓林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寧以默的身影,這是他見過特別不一樣的女演員。
“走吧,我們也不能落後。”蘇道月說道。
拍攝的第一天,六組的情況都不一樣,拍的比較順利的恐怕隻有艾斯那組了。導演發揮了艾斯賜光暖男的特製,給他挑了一部人格分列的戲,白天與黑夜。艾斯拍賜光善良的人格麵,很得心應手。可當他拍黑暗麵人格的時候,卻虛虛碰壁。
導演覺得他不夠狠毒,眼神沒有殺氣。
雲涵拍的是警匪片,臥底和警察,昔日的隊友,如今成了敵人。隊友落入圈套,她相救卻又不能救,隻能眼睜睜看著。需要將情緒的變化表達出來。
至於林墨姝,她也遇到了難題。倒不是她不喜歡這個劇本,而是和新導演之間需要一段時間磨合。但比賽就是比賽,與平時的拍戲不同,需要她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角色中。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