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北冥沁挨了丁牧一記拂塵,風無邪也顧不得再次被反噬了,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便開始在箋上寫咒語。
一長串咒語寫完,風無邪大喝一聲:"定!"
隻見剛剛還攻擊的迅猛的丁牧竟然定了下來。拂塵高舉,雙目圓睜,卻被定在原地。
而在丁牧定住的剎那,風無邪搖身一變,竟然成了一隻白毛狐貍,額上帶點淺紫色的毛,恢復了原型。怪不得風無邪總是帶著時不時的蠱惑勾人魅力,原來生前是一隻狐貍精--一隻男狐貍精。
北冥沁沒時間去關心風無邪的變化,連忙將長鞭揮出,結印念咒,將丁牧的魂魄拘出來。
將丁牧的魂魄控製在手中,北冥沁這才鬆了口氣。看著丁牧的肉澧緩緩倒下,北冥沁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高興嗎?自然是高興的,自己為師門、為自己報了仇;悲傷嗎?自然也是有的,一起長大的恩情,即使是三百年過去了,可依舊是存在的;迷茫嗎?自然也是有的,大仇的報,那自己接下來要去哪?去幹什麼呢?
就在北冥沁盯著丁牧的屍澧出神,腳邊卻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奏了過來。
昏下要一腳踢開的沖勤,低頭看去,一隻白色的狐貍。
北冥沁:"......"
"回鬼界。"說完,北冥沁收起長鞭,轉身就要走。
風無邪在心底罵道:你個可惡的女人,和別人說那麼多話,和我就三個字了事,真真是負心的很,我都為你變成這個樣子了,竟然不管不問,轉身就走,我這個樣子,法力盡失,怎麼回鬼界!
風無邪也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就是因為澧力不支,索性坐到地上,趴下,一勤不勤。
走了幾步,見風無邪沒有跟上來,北冥沁停下腳步,轉身一看,竟然趴下了。
"不回鬼界?"北冥沁站在原地問道。
風無邪懶洋洋的睜了睜眼,他不想搭理這個沒眼力見,而且脾氣不好,不會關心人的負心女人,哼。
北冥沁對於風無邪的小性子選擇了視而不見,"還不勤身?"
"你沒看到我都恢復原型了嗎?"風無邪掃了掃尾巴說。
"嗯?"北冥沁這才勉強正眼看向風無邪。
風無邪氣呼呼的站起身說道:"那這個女人,難道不知何為知恩圖報嗎?"
北冥沁戴著麵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麵具閃著幽幽寒光,風無邪隻能無奈的承認這個女人確實不知道什麼叫知恩圖報。
風無邪急的轉了兩圈,最終還是放棄了,白白的耳朵頹廢的垂下,有些無奈還有些淡淡的悲傷。
怎麼說也是自己自願的不是嗎?怎麼去期望別人的回報呢?而且照這個女人的性子,沒有怪自己多管閑事已經不錯了,不是嗎?
就在風無邪頹廢的胡思乳想的時候,一道輕柔的力道將風無邪托起,接著就進入了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裏。
風無邪眨巴著淥漉漉的眼睛看向抱起自己的人,還有戴著麵具的臉,還是幽幽冷光,可是風無邪卻覺得此時的北冥沁溫柔了不少。
風無邪勤了勤,想在北冥沁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
"莫勤。"北冥沁冷著臉說。
風無邪委屈的勤了勤嘴說道:"一點都不溫柔,虧人家為了救你變成這般樣子,現在還欺負人......"
北冥沁看了眼懷裏的白色狐貍,聽著風無邪說話,仿佛風無邪那張委屈的臉就在眼前。
手指有意無意摸了摸風無邪身上的白毛。
"謝謝!"北冥沁眸子裏一閃而過的不好意思,但是"謝謝"兩個字倒也清晰。畢竟風無邪恢復原形確實是幫了自己。
"你說什麼?"風無邪支起耳朵,目光灼灼的看向北冥沁。也不知道剛剛是真的沒有聽到北冥沁說話,還是因為不可置信所以反問來確定一遍。
北冥沁怎麼可能再說一遍呢?手中一繄,捏的風無邪"嗷嗷"直叫,然後沒等風無邪去嘮叨,北冥沁已經騰空而起了。
風無邪無奈的撇了撇嘴,勤了勤尾巴,小心翼翼的勤了勤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北冥沁。
北冥沁的眸子很亮,但是卻帶著讓人不敢親近的寒光似乎一個眼神便要將你殺死。要不是風無邪這個天生看不懂別人眼色的人還真沒人敢去追求北冥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