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你便退下吧!"夜冥揮了揮手。
北冥沁應了聲"是",轉身想要離去。
卻被腳下的白毛狐貍用爪子扯住了衣袍,與狐貍的眼眸相對,北冥沁竟然看出狐貍眼中的害怕,顯得極為可憐,讓人想要抱起摸摸它的白毛。
北冥沁一想,也是了,身為司命使,不在鬼界好好呆著,反而去人界捉拿什麼魔休,而且還是私自前往,這還不算,竟然被打回原形,當真是丟臉。
"風無邪,你可知罪?"夜冥威嚴的聲音響起。
風無邪手一抖,鬆開了北冥沁的衣角,後腿著地,前腿趴伏,猶如人跪地一般,說道:"屬下知罪。"
模樣,卻有些憨態可掬。
夜冥雖說平時並不在乎風無邪的胡鬧,但是今天本就心情不暢,又見風無邪恢復真身回來,自然要好好教育風無邪一番。
北冥沁生生止住了要離開的步子,轉過身,恭敬的對夜冥說道:"鬼君明查,風大人如此原是為我。"
對於北冥沁的求情,風無邪滿臉的驚訝,看向北冥沁,夜冥也有些詫異。
風無邪瞪大了雙眼,想從北冥沁戴著麵具的臉上看出些什麼,無奈麵具材質過好,半天看不出北冥沁所想。
夜冥看著眼前的一人一狐。此時殿裏靜的可怕了。
"罷了。"夜冥最終選擇放了風無邪,"將後三年所有魂魄的翰回命數定好,否則不得出門。"
這是給風無邪的懲罰。
"三年?"風無邪吃驚的說道:"鬼君大人,三年的命數可是要三個月之久的,且人家還要修養,好要修好那定命翰回箋......"
此時的風無邪就差沒坐在地上掰著手指頭數自己究竟有多忙,有多需要出門了。
見風無邪這樣一副討價還價的樣子夜冥忍不住輕輕樵了樵額頭,連北冥沁麵具下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如此不懂看別人臉色的,鬼界怕就隻有一個風無邪了。
忽然,夜冥想到一個好主意。
"既如此,那便免了這一懲罰,換......"夜冥還沒說完風無邪就一臉不可思議的抬起自己的狐貍臉問道:"真的嗎?"
夜冥不管風無邪的話,繼續吩咐道:"去往塗鬼山,將所有草類移往司情殿後院。"
風無邪睜著無辜的眼睛,白色的狐貍爪子人性化的撓了撓頭說道:"這是什麼懲罰?莫不是我這幾日不在新出的?專門用來對付我的?"
夜冥幹咳一聲:"莫不是不願意?"
"我能不願意嘛!"風無邪白色的鼻子吸了吸,看向北冥沁,想找些安慰,無奈北冥沁半個眼神也未施舍。
"既如此,退下吧!"夜冥擺了擺手示意。
然而,風無邪卻落後於北冥沁,步子雖勤,卻不見距離加長。
驀然掉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關於對於移植花草的問題,屬下有幾個問題,還需討論一番。"
於是,片刻之後,大殿之上,就剩下了夜冥與風無邪兩人,不,一鬼一狐。
"說吧,究竟何事?"對於風無邪的性子,夜冥還是知曉的,知他故意留下,大抵不會是因著移植花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