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巍看向祁亦風,很奇怪祁亦風一開始竟然沒說黑影的事情。
其實,祁亦風以為是自己看眼花了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害怕那個黑影是虞泠,至於為什麼害怕,祁亦風一時也想不清楚。
但聽雜役說身形與自己相近,那就十分肯定,那黑影是個男人,不會是虞泠,這也就放下了心。
"我還以為看錯了呢!畢竟夜半起夜,睡意朦朧......"祁亦風好似又恢復了那副不著調的樣子。
"爹,可是那日的殺手?"祁亦辰說道。
沒等祁巍開口,祁亦風反倒開了口說道:"不可能。"
眼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自己,祁亦風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臉。
幹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她是殺手,沒人買那幾個百姓的命,她是不會出手的,再說,在飯菜裏放下毛蕊芽,鬧不好是一城人的性命,這......"
"大哥怎麼對那殺手這般熟悉?"祁亦辰疑惑開口。
"我......"祁亦風一時語塞,訕訕道:"這不是不冤枉好人嘛!"
"混賬,你知道你這是在為誰說話嗎?殺手隻要能殺了人就行,還管錯殺了誰嗎?"祁巍吼道。
而祁巍自然也查出來要殺祁亦風的殺手是誰,隻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還真是見了女色,連性命都不要,你說你這樣,我百年之後,怎麼放得下心把這一方城池交給你。"
祁巍越說越氣,恨不得給祁亦風一個巴掌。
而祁亦辰眸光一暗,並沒有任何表示。
剛剛還以為祁亦風懂事了,現在看來,剛剛分明就是錯覺,剛剛不過是祁亦風在胡謅。
"我......"祁亦風低下頭嘟囔道:"我還不想當城主呢,不是還有亦辰呢嘛!"
"你說什麼?"祁巍厲聲道。
祁亦風一個哆嗦說道:"沒什麼,嗬嗬,我在說兇手是誰,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祁亦風在敷衍,沒想到祁巍卻一錘定音,"好。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就交給你去辦。"
祁亦風:"......那個,爹,這種事情不是一向都交給亦辰去做的嗎?我......"
祁亦風根本不想做這種費力的事情,他覺得還不如去醉香坊聽曲來的舒服。
"混賬東西,那幾個百姓就死在你麵前,而雜役也說看到你的身影,雖說你也說看到黑影,但是說到底你們都是口說無憑,看到的也是模糊不清,今日疑雲都在你身上,你不想查也得查。"祁巍對祁亦風這扶不起的爛泥還真是被氣的一塌糊塗。
最終,祁亦風還是接下來了這樁看似毫無頭緒的案子。
外麵大堂,在大夫的診斷下,總算是救了幾個中毒不深的村民,且為了以防萬一還給每個人都配了藥服下,以防有什麼意外。
誰也沒想到,本想好好的來這裏吃頓飯,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祁巍先是誠懇的為百姓道歉,接著又保證一定會盡快找出下毒的人,表示決不輕饒。然後又把那幾個死去的百姓好生安葬,家屬那邊又給了一大筆的樵慰金這才算完。
而祁亦風接下了這個案子,其實真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毛蕊芽與豆芽極其相似,難道是采購食材的時候采購錯了?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祁亦風邊走邊想,"雖說相似,可是這毛蕊芽一經水洗就會變色,完全異於豆芽。自家廚房的食材也都是幾次三番的經過水洗,這才下鍋的,若是出現水洗時變色,應當會發現異常。"第一時間裏,祁亦風排除了采購出現問題的情況。
"再者,便是那黑影了。雖說那虞泠冷麵冷血的很,可是卻也不會濫殺無辜,從那天街上發生的時期就看得出來。所以倒也不可能是她偽裝。"祁亦風坐在廚房旁邊的板凳上,一勤不勤的想著。
"若那雜役說的不是假話,那看到的與身形相似的人應該就是兇手,與我相似,那便是男子。能不被侍衛察覺,那便是高手,可是有什麼高手竟然比陳老、張老的武功還厲害呢?甚至特意穿一身紫衣,是因為喜歡紫衣,還是為了單純的嫁禍?"祁亦風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紫衣紮眼,尤其是在夜半下毒,誰會特意穿紫色的衣服呢?
這幾天裏,祁亦風可謂是費了吃奶的力氣去尋真兇。
可是細數這府中與自己身形相似的,也就那麼幾個,而能夠悄無聲息的穿梭於祁府下毒的高手,倒還真沒幾個。
再著眼這啟城中,雖說符合這種情況的高手也有,可是與祁府無冤無仇,為何要做這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