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一般,祁亦風又說道:"那既然你是鬼君,那能不能在安排我之前,先結了我的疑惑,像是我弟弟祁亦辰為何要害我?像是虞泠的樣貌,以及虞泠究竟喜歡什麼樣子的男子,最不濟,也可以告訴我我死後發生的事情唄?"祁亦風掰著手指頭,一點點的數著自己問題,模樣倒是像極了當初和夜冥討價還價的樣子。
夜冥嗤笑出聲,倒是未曾想到,風無邪即便是再次翰回,性子還是像是以前一樣。
"我隻是告訴你,那個祁亦辰並非是你弟弟。"
"什麼意思?"
夜冥卻沒有再次回答他關於這個問題的任何隻言片語:"這些問題,你還是自己去尋找答案吧!言盡於此。"
沒有再說話,祁亦風隻感到一陣眩暈。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熟悉的窗幔,賜光透過窗戶打在屏風上,六子正依靠在床柱虛打盹。
剛剛發生的一切顯得尤其不真實,讓祁亦風不明白,自己現在是在夢中還是說剛剛才是在夢中。
大少爺蘇醒的消息又是讓祁府好一頓忙碌。
在鬼界的夜冥看著祁亦風醒來,這才搖了搖頭忙其他事情。
告訴風無邪祁亦辰不是親生的事情,也算是自己因為猝不及防的把風無邪扔到翰回裏一個小小的補償吧。
對於重新翰回的風無邪,也就是祁亦風,他是知道的,雖說不著調,可是卻善良的過分。若不告訴他祁亦辰並非親生,估計他不會去揭發祁亦辰,即便心裏有疑惑,甚至還要再來一趟這鬼界。
還不能下床的祁亦風開始細想自己昏迷時的情景。
是夢?可是那般真實;是親身經歷?可是在鬼界自己竟然見了鬼君,還被送了回來。真是聞所未聞。
在"臨死"前,祁亦風覺得祁亦辰是自己一直忽略的一個存在,將眾多事情放在祁亦辰身上,顯得合情合理,可是想著眾多疑惑,再加上祁亦辰是自己的弟弟,所以祁亦風倒是沒想過去揭發什麼。
在被鬼差帶走的時候雖說有不甘,有疑惑,可是卻並沒有去想自己的親弟弟會去殺自己。
而現在夜冥卻說祁亦辰並不是自己的弟弟,那一切仿佛合理了起來。
於是,祁亦風不去追查廚房下毒的真兇了,反倒去查起祁亦辰來了。
祁亦辰比祁亦風小了兩歲,是一母同胞,怎麼會不是親生呢?
"難道是母親偷人生了他?不可能啊,老頭子和娘伉儷情深,娘死後,老頭子也是從未再娶,這怎麼可能呢?"祁亦風百思不得其解。
"老頭子偏向我多些,難道是知道亦辰不是親生?可是對他的疼愛也不少啊?"祁亦風想的心都疼了。
傳說,祁亦風的母親是在生祁亦辰的時候死的,所以對於祁亦辰,祁巍多少是有幾分芥蒂的,可是夜冥說祁亦辰不是自己的弟弟,倒是讓祁亦風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著天天來看自己,卻被自己氣的甩袖而走的祁巍,自己的父親,祁亦風咬了咬牙。雖說這老頭子總是喊自己"混賬",可是自己出事時,祁巍那渾身顫抖的模樣,祁亦風還是記得的。怎麼也要為老頭子做點事才行啊。
而祁亦風臥病在床的這幾日,祁巍不單在外麵拍了侍衛,就連陳老、張老也被放到了暗虛保護祁亦風。
剛剛能夠下床,祁亦風就猝不及防說要宣布一些事情。
大堂裏,主座上坐了祁巍,左右下手分別是祁亦風和祁亦辰,而祁亦風的貼身小廝六子照顧在側,陳老張老在暗虛,而且祁亦風還帶來了廚房那個聲稱看到自己的雜役。
"既然人都在這裏了,那我也就說了。"祁亦風幹咳了兩聲,虛弱的說道。
祁巍點了點頭。
於是,接下來,祁亦風開始了一係列的剖析,種種矛頭都指向了祁亦辰。
祁巍先是一驚,接著神色不明的看著祁亦辰說道:"亦辰,這件事,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父親,我冤枉。"祁亦辰保持一貫的話少,"若我下毒,於祁家無半點益虛。"
祁巍也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亦風莫不是你猜錯了?"
祁亦風輕輕一笑,"的確,亦辰這樣做的確沒有益虛,可若是這個人不是我弟弟呢?"
"胡說。"祁巍覺得祁亦風又要沒正行了。
祁亦辰是自己的結發妻子所生,與祁亦風是一母同胞,這點祁巍可是百分之百的肯定的。如今祁亦風這樣說,分明就是在汙蔑他自己母親的名譽,同樣也是在侮辱祁巍他與妻子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