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你居然用圖謀不軌這麼齷齪的詞彙糟踐我的心意,容容,你說我怎麼罰你好呢?”眼神裏閃爍著炙熱的光芒,手不安分的在有容周身遊走,嘴角噙著壞笑泄露了他的意圖。
扯開在她身上遊走亂摸的大手正色道“演習結束了這麼久,若不是意外遇上,怕是到現在也想不起給我打個電話。”歪著腦袋尋思了一陣,眼底陰晦盡顯“不會是故意的吧?”怕觸及他的傷痛,刻意的避開沈玲瓏的名字。
蘇傾城心裏一咯噔,女人這方麵都是如此敏銳嗎?能說他是被誘拐去的嗎?程叔那個老狐狸,明明知道他已經結了婚,故意推他來趟這趟渾水,趁他不注意把他手機泡進了茶缸裏,說是不小心,嘴角沒忍住的笑意真當他瞎沒看見麼?真是個老不修。
“容容,手機被程叔泡茶缸裏了。”搬過她的肩膀與自己對視,生怕自己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她一臉的平靜讓他心裏更沒了底兒,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手環過她緊緊圈進自己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說是開戰術研討會,遇見項岑才知道被騙了,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
“下次遇到程叔,一定記得讓他賠手機。”仰起頭看他臉上帶著倦意“好累,睡覺。”
蘇傾城訝然的看著從自己懷裏退下,裹在被窩裏隻露顆腦袋的有容,這樣就算完了?沒想到簡單的兩句話搞定了所有事情,掀開被子鑽進被窩,不顧她的抗拒強行抱在自己懷裏。
“容容……”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嗯……”周公頻繁催促,她現在隻想會周公。
“你就不想我?”吻著她的耳朵、臉頰、脖頸一路向下。
“想……”這話完全是沒意識。
看著她那瞌睡的模樣,某人似是得了大赦,幾分鍾功夫剝得兩人‘坦誠’相見。小別勝新婚,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在睡覺上,還是做些運動才有益於身心,更促進夫妻關係和諧。
昏昏欲睡的有容經不住蘇傾城多次折騰,忍無可忍的用手推他一下咕噥著說“你好重,不來了。”然後沉沉的睡死過去。
深邃的眼眸黑沉了幾分,片刻後待氣息稍微平穩,抱起床上的人走向浴室,清洗完兩人裹進被子裏相擁交頸而眠。
有容恍惚中聽到電話的鈴聲,因為太困了努力幾次都沒能掀動眼皮,感覺就像夢魘,意識清醒實際卻無法醒來。
隱隱聽到蘇傾城厲聲的斥責,然後是漫長的靜音,偶爾蘇傾城接幾句話,大多時候都是聽對方說。昏昏沉沉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抬手胡亂的抓了一陣,直到被他握住才心安的再度睡去。
早上醒的時候太陽已升的老高,蘇傾城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壓低聲音講電話。
“你信我的話到Z市來,我這邊接收你沒一點問題,我回去就開調令。”蘇傾城心情似乎不好,嘴唇緊抿神色凝重,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蘇傾城摁了摁眉頭說“你考慮清楚,若是真退,以你的資曆在Z市進特警係統算是屈尊降貴了。”
抬眼與有容的視線相遇,揚揚下巴示意她起床洗漱,很快又斂下眼眸說“決定後跟我說一聲,這邊我給你安排。”以他現在的人脈關係,再加上蘇傾然和蘇展,若要給他個好的出路並不是什麼難事。掛斷電話踱步走到床前坐下,用棉被裹著有容抱在懷裏,聲音沙啞而沉悶的說“容容,我連累了項岑,他要退役了。”
有容猛然抬頭,蘇傾城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避,兩人的呼痛聲充斥在房間內。
有容一手揉著自己的腦瓜,一手輕輕撫著他的下巴,不可置信的瞪著閃爍的雙眼問道“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說退就退?他與你也隻差一級,現在下來豈不可惜。”
“有人給他使絆子,這次怕是沒人能護住他了。”眼眸裏陰暗的神色又重了幾分,項岑隻是個開始,畢竟安分了這麼久,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實在不易,怎麼可能滿足隻弄掉項岑一人。
“那項毅呢,就不能幫忙說句話嗎?”老子英雄兒好漢,有個當將軍的爹罩著,還有人敢動他?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那得犯多大的錯誤才這麼不盡人情。至於撕破臉跟項毅結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