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有容有些無奈的看向蘇傾城,把暮然所謂的(餡兒餅事件)簡單的說了一下,蘇傾城聽完二話不說,拿出手機就要撥號碼。
有容急忙開口提醒“暮然說了,她不受慕容家的恩,更不承慕容家的情。”
蘇傾城一笑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邊撥著號碼邊說“這點小事兒,還麻煩不到慕容家,你忘記了項岑也在Z市。”
有容一臉恍然大悟,瞬間驚喜的湊至跟前,欣喜道“你瞧瞧我這腦子,真是笨的可以,我都給忘了。”
蘇傾城笑睨她一眼,電話接通“項岑,是我蘇傾城,我表妹遲暮然,因為一場誤會被你們刑偵隊的人抓了,你看看了解一下情況給我回個信兒。”
不知項岑那邊說了什麼,蘇傾城一臉震驚的看了一眼有容說道“平時見她柔柔弱弱的,還真看不出來。若是沒多大事兒,你看著就給放了唄。”
蘇傾城越聽項岑說,眉頭就蹙的越緊,最後項岑掛完電話,還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很麻煩嗎?暮然說的似乎不嚴重啊,難道還有隱情?”有容殷切的問道。
其他閑聊的人也靜了下來,因為聽到了刑偵隊、項岑,沾上這些的大概都是比較棘手的問題,因此忍不住好奇八卦起來。
“何止是麻煩,暮然那丫頭太不知輕重,雖然最初錯不在她,但是鬧的太過了些。”項岑隻是說現在正在處理,等一下給他回電話。
據項岑講:遲暮然做完頭發走到某小區樓下,被樓上住戶從窗戶裏丟出的餡兒餅砸到,暮然自是不能吃了這虧,索性上樓理論,人家死活不道歉也不開門,還罵她不長眼睛。
結果暮然怒了,而且後果還很嚴重,敲不開門的情況下,踹了N久的門,還威脅人家說再不開門她就叫開鎖的來撬開。結果嚇的人家報了警,項岑剛好無事也跟著去了。
當時的情形就是,門上能踢到的地方,幾乎踹滿了腳印子,暮然手裏拎著人家放在門口的拖把,立在那裏不依不饒,一副看你出來我不打斷你的腿。
他們到了後主家開門,願意賠錢道歉了事,誰知暮然不幹了,不接受賠錢也不接受道歉,非讓人家花三千塊錢去做頭發,然後她再弄人家一頭粉條韭菜餡兒,還要人家站著曬兩個小時太陽,才能洗幹淨。
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麼,再說了,弄一頭的粉條韭菜餡兒,曬兩個小時還洗的下來麼?現在不是刑偵隊不放,是她賴在那裏說什麼也不走,搞得項岑陪到現在還沒下班。
聽蘇傾城說完,有容抽了抽嘴角然後又摁了摁眉心,突然想起落雪山莊時暮然針對沈玲瓏的一句話“那人能藏她十年,我就能藏她一輩子。”那睚眥必報、錙銖必較的模樣,想想都覺得難纏,有容忍不住搖搖頭。
這回呀,怕是難以善了了。
等了許久,他們飯都吃的差不多了,項岑沒回電話不說,暮然也沒了音訊。有容不放心,非讓蘇傾城打電話問一下項岑。蘇傾城拿起電話剛要撥號,有容這邊的電話響了起來。
望著屏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有容無語的翻個白眼,劃過屏幕接聽。
暮然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隨後叮囑有容多吃飯,注意身體,大婚的時候她一準兒趕回來給有容當伴娘。沒給有容多問的機會,隨即掛斷了電話。
有容無奈的看向蘇傾城,蘇傾城摁下了項岑的電話號碼,誰知電話剛接通,電話那端傳來暮然的聲音“我都不說,你也不準說。”然後電話顯示已掛斷。
明顯項岑是被人搶了手機咩,可憐的項岑。
見此情形,一直沒出聲的於紹辰問道“項岑有麻煩?”項岑去Z市他是知道的,畢竟兩人同窗加戰友不止三年五年,之間的情分更是不用說,這時候關心一兩句也沒什麼不對。
蘇傾城也沒避諱,直接回了他“大麻煩到沒有,小麻煩怕是少不了,一小丫頭片子難纏了些。”
聽到這樣的答案,於紹辰繃著的臉終於有了裂痕,忍不住一陣輕笑“嗯,對項岑來說不算問題,甚至可以說是拿手的。”畢竟項岑是自小磨練出來的,光是看他對他妹妹項淼那逆來順受的態度,哄個小丫頭片子應該不難。
熟不知,身在Z市刑偵大隊辦公室的項岑,正頭疼的跟坐在他對麵的女子大眼瞪小眼。他不是沒見過潑的,遲暮然這麼潑的還是第一次見。若不是知道她跟有容嫂子認識,他還真是懶得搭理她。
瞥一眼坐在對麵的遲暮然,項岑更加深信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起身開始一粒一粒的解開扣子,拿起衣架上的便服換上,將製服掛到架子上,人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暮然已經追過來扯住他的衣服,項岑不悅的掙開,聲音低沉帶著威懾。
“我現在要去吃飯,你要麼和我一起去,要麼在這裏等我回來。”他真是受夠了,被人陰退役不說,剛到Z市又遇上這樣鬧心的事,任誰再好的脾氣,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感覺到他的怒氣,暮然沒再去扯他的衣袖,隻是立在一旁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