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他並不打算直接差人送他們離開這裏。
兩人對視一眼,接著便在夏嵐的建議下答應下來,離開了這裏。
在她們離開後不久,一位擁有著真正的雪一般白發的卡特斯少女來到了這棟建築前,神色平靜地出示了自己的特約通行證,在門衛不太友善的目光下走進了大門。
看著穿著長袍、周圍的氣氛如同比冰天雪地還寒冷的少女走進門內,門口的兩位守衛才算是鬆了口氣,私語著議論起這個強勢無比的感染者組織。
“真不知道公爵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這麼放任一批感染者這麼為所欲為,真不怕皇帝陛下怪罪下來?”
“皇帝陛下……”
另一人見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得罪的話,趕忙拿胳膊肘戳了戳他道:“停停停,你可別瞎說啊,小心掉腦袋!”
“……”那人臉色一滯,接著才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是想說,說不定是這批莫名其妙的感染者仗著……蒙騙了什麼……不然怎麼可能在……的眼皮子底下在我們這邊……”
如同冰雪的公主一般的少女走進大廳,摘下兜帽,抹了抹自己修長的白色兔耳,來到了方才斯卡蒂二人所在的的百夫長的辦公室。
“情報怎麼樣?”少女依舊平靜問道,看著辦公桌後才把一疊文件放在一邊的百夫長。
“注意你的言辭,【整合運動】的‘霜星’。”他眼皮低垂地答道,手頭上毫不停留地打開了下一份與資源補給有關的文件,似乎對少女的身份與力量並不感冒。
但既然職責所在,他還是推出了一份方才記錄官寫下的檔案,繼續忙著手上的事情。
原本有些即將濃鬱起來的火藥味在霜星接過檔案後悄然消逝。
他們自然不可能能給對方什麼好態度,一方是經受了感染者敵對教育、有意無意下參與過壓迫感染者的烏薩斯軍人,一方是在被烏薩斯軍人與民眾迫害之後誕生的感染者運動組織。
雖然他們現在因為資源以及利益的關係站在一起,但這僅僅是他們不妨礙對方的前提,想要好臉色簡直無異於癡人說夢。
霜星看完這份文件,目光卻頓在了最後那兩個簽名上,覺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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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念出了其中一個名字,緊接著便瞪大了眼睛,抬頭追問道:“她們裏麵是不是有一個有著很長的白頭發的阿戈爾女人?!”
百夫長聞言,微微挑起了眉毛,很快便在霜星看起來非常要緊的目光中微微點頭,補充道:“兩個人都是阿戈爾人,白頭發。”
霜星見狀,立馬向外跑去,但正要開門的時候卻見門被猛然推開,隻得身手輕巧地避了開來,正要加快腳步出去之時卻聽見那人急匆匆說道:“那三個人跑了!”
“什麼?!”百夫長不出意外地站起身,以比霜星還要急的步子向外走去,一邊道:“邊走邊說,那個人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有能力行動?”
霜星自然是捕捉到了“重傷”這一信息,著急問道:“重傷,誰重傷了,是那兩個阿戈爾女人麼?”
百夫長看了眼身邊的少女,沉吟道:“是他們中的一個男人。”
他說完,身邊的傳令兵也繼續解釋道:“在半個小時前,負責報備的人發現機庫裏少了一輛越野摩托,從監控錄像看是那三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鼓搗了兩下就解開了車鎖,大搖大擺地開著車走了。”
“沒人阻攔?”百夫長皺眉問道,思索起是不是那個術師用了什麼蠱惑心神的手段。
“沒……因為他們非常非常理直氣壯,加之又能解鎖摩托車,所以維護的人員全部以為他們是公事在身,沒人想到他們竟是偷車賊。”傳令兵也滿是難以置信地說道。
“……”百夫長無言,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揉了揉眉頭,但卻道:“那就叫人報備,就說被外來的術師搶了,順帶把先前消耗那批炮彈也報上去,就說是打的他們……流程按照以往來就行。”
看來他並沒有大張旗鼓地去追緝夏嵐三人的打算。
他們來到了夏嵐三人待了一晚上的小屋,推開沒有上鎖的房門,鼻尖聞到了淡淡的軍用罐頭的香味。
百夫長接著便注意到了桌上的那一堆名牌,下意識地走上前拿起了一枚,念出了其上那個在雪原間封存了十數年的名字:“阿斯諾夫·葉利紮維塔……”
他似乎對此有所印象,因為十數年前那群支內位軍團的出發點正是他們這座默默無聞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