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人在打牌呢~”勞倫提娜忽地說道,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嗯,我們走吧,趁他們正在注意力最薄弱的狀態,一網打盡。”夏嵐說道,展開了自己起初用在火箭上的直線推進法術。
勞倫提娜稍稍抱緊了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耳畔。
夏嵐勾起她的腿,稍微顛了一下就一步邁出,走在空氣動力學頂點的氣流推進法術立即激活,推進著兩人飛得越來越快。
“好快好快!”她越發開心了起來,後麵竟是仰起了上半身,歡呼著張開了臂膀。
臉上發黑的夏嵐無奈地擴大了隱匿法術的範圍。
但她很快就乖巧地趴了下來,把臉緊緊縮在他的背後——這荒漠之中的風實在是太幹燥了。
一分鍾的時間飛速掠過,那個營地越來越近,而夏嵐也隨之開始減速。
“你先不要出手,讓我來!”
“盡量別殺人!”夏嵐還是叮囑道:“至少得留一些活口。”
“我肯定知道的啦~”勞倫提娜歡欣地回答道,輕輕一推夏嵐,翻身落了下去,在法術輔助之下勢大力沉地落在地上,在岩石地麵上重重踏出成片的裂紋,提著武器匣衝進了營地。
看著四處回蕩的惶恐哀嚎聲,夏嵐打斷了一位術士的法術,剝奪了他手上的施術單元,用岩石將其捆了起來。
不過片刻,八人全部失去行動力。
勞倫提娜下手還是非常有分寸的,看上去僅有三人收到較重傷害,其餘人均是一定程度的軟組織挫傷。
哦,精神損傷就難以估計了,一個每一步都能踏碎磚石、每一次抬手都能卷動大氣的“怪物”,對於這些將一生都存於戰鬥的雇傭兵來說,可謂是天宇崩塌般的打擊。
勞倫緹娜的戰鬥方式在羅德島的幹員間可謂是凶名赫赫,而且那還是經由她的體檢報告鋪墊後的結果。
夏嵐操縱著磚石捆起所有人、收起營地裏的所有東西,把他們固定在一個平台上,接著便坐在邊緣,垂著腿道:“走啦,這附近兩百米內已經沒有值得查看的東西了。”
見他這麼說,勞倫緹娜頓時就泄了氣,故作氣惱道:“你早說嘛,害得我白找了那麼久!”
她說著,輕快地坐到夏嵐身邊,看著逐漸飄起的巨大石板,晃著腿看著身下逐漸掠過的地麵,又有些無聊了起來。
“這場狩獵還真是沒意思呢,你們怎麼這麼弱呢?……一點危機感都無法創造呢。”她看上去滿是扭頭看向身後神色各異都諸位雇傭兵。
不解、恐懼、絕望、震驚、痛苦、啞然、憂慮、釋懷、麻木……百般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著實有趣。
“如果實在感覺無趣的話,我們可以試著去找找他們的老巢,那是一個極度藏汙納垢的地方,守衛也很強……絕對能滿足你對戰鬥的渴望呢。”夏嵐撐著下巴,說起了在博士那裏看到的介紹資料。
勞倫緹娜聽得眼睛越來越亮,不由得扭捏著大腿、捏著裙角,露出了濃鬱不散的期待之色。
對於她的瘋狂,夏嵐並無憂慮。
如若拋開過於殘忍的戰鬥方式,她的戰鬥對象均是在廣義上足以稱之為惡人的人,如若那人缺乏惡意,那勞倫緹娜最多也隻會試著和對方切磋,從頭到尾都會好好收束自己的力量。
“如果要去那種地方的話,還是要做好準備的,我可不想你多麼嚴重的受傷,那可太心疼了。”夏嵐回神說道。
勞倫緹娜向著他的肩頭靠過來,在他耳畔輕聲囈語道:“我也不想要連續好幾天都為了養傷而不能劇烈運動呢,肯定會注意著點的啦~”
“你居然是為的這個?”
……
兩人聊了十幾分鍾,坐在慢速漂浮的巨大石板上飄回了羅德島,停在了機庫之中,遇上了負責交接的幹員。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去做這件事?”夏嵐非常奇怪地說道。
“是博士安排的,你們不是去找他問了任務嗎?”醫療幹員也有些迷惑了起來,刹那間不知道到底該懷疑誰了。
“哦哦,知道了,那他們就交給你們吧。”夏嵐一臉恍然地應道,拆解了石板,解開了這群雇傭兵的束縛,同時招來複式鐐銬,打算鎖住他們。
有一人竟是在夏嵐拆到一半之時猛然崩碎了本能承受超大衝擊力的岩石,掙脫了控製,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之中閃爍著逃向機庫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