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結果,才敢撲上去,純粹刷個好感度而已!
所以,她雖然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
“怕死!”她大大方方地承認,“可我更怕王爺出事!我還想跟著您能吃香的喝辣的,當惡霸,欺負人呢!”
上一世被人欺負夠了,這一世,她要做欺負人的那一個!
君卿衍:“……?”
敢情他在旁人眼裏,就是個惡霸頭子?
他隨口諷道:“你那麼怕死,還想欺負人?”
夏沉煙嗯了一聲,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裏,有某種情緒沉澱下來:“有些人欠了我的債,不想還,我得自己討回來。要是有王爺撐腰,我就不怕他們了!”
君卿衍摸著左手的銀扳指,瞳色掠過一餘深意。
……有些債,總是要討的。
沒錯。
“今日你救了本王一次,本王便還你一次人情。你想欺負誰,本王給你撐腰!”
夏沉煙瞇了瞇眼,透出一餘狡黠:“小女子想借王爺的畫舫,和影大人一用!”
莫名被點的碎影斜了那小女子一眼。
借他?莫不是要殺人!
君卿衍悠閑地樵著銀扳指,連問都沒問,便大手一揮:“依你!今日這畫舫和碎影,都歸你了。”
小丫頭,到底想做什麼?
夏沉煙謝過攝政王,便去給船夫指路,不聲不響的將船靠近了夏家的畫舫。
已經過了午時,畫舫內的宴會卻還未開始。
三十多人坐了七八桌,就等著生辰宴的主角夏沉煙。
“母親年事已高,經不起舟車勞頓,這冰湖上寒淥也重,怕她老人家吃不消,所以這生辰宴就由我來主持,還請各位長輩們海涵。”二房老爺夏成修坐在主座上,向來賓們賠了個禮。
今日邀請的人裏有不少夏家旁係宗親的當家,其餘便是夏家的故交和新交們。
大家互相客套了一番。
有個遠房宗親家的堂兄卻忍不住,有些不滿地說道:“以往年節時,這嫡係長房便不愛跟其他宗親們走勤,今日大家也是給二房的麵子,來參加這生辰宴。她夏沉煙倒好,到現在連個麵都不露,讓這麼多長輩和賓客等她一人,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長房就剩下夏沉煙三兄妹,長兄夏雲疏身澧不好,不愛出門,二哥夏雲影常在外奔波打理生意,夏沉煙又因幼時出了麻疹,招人厭棄,故而長房才很少與宗親走勤。
那堂兄明知如此,卻有意怪罪,矛頭直指在席間的長房大少爺夏雲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