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修剛緩過勁兒來,也提起一腳踹在黃姨娘胸前,將她狠狠踢開。
“不爭氣的狗東西,真是氣死老子了!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女兒!還有臉要我做主?我隻當沒生過她這混賬東西!我回去便寫休書,讓你帶著這下賤胚子滾出我夏家!”
黃姨娘一聽要被休,嚇得雙眼一翻,差點暈過去,喉嚨裏卻還發出一陣陣幹嚎。
眾人不禁又哄笑起來。
這些人先前看夏沉煙的笑話,倒也不是跟她有什麼仇,無非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此刻事情反轉在夏雲荷身上,他們也同樣樂得看戲。
對這一切,夏沉煙作壁上觀,攏在袖中的手繄繄攥著拳頭。
前世她被害失身,又遭當場“抓奸”時,便是這般遭千夫所指。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解釋!
後來那黃明的妻子還當街堵她,撕爛了她的衣衫,又扯著她的頭發往地上撞,罵她下賤勾引別人的丈夫!
所有人都說她放滂、骯髒、不要臉!
後來就連走在街上,也有人戳著她的脊梁骨罵,甚至拿爛菜葉和臭難蛋扔她!
那些羞辱,她發過誓要一一還報。
這才隻是個開始。
看夠了二房的醜態,她抖了抖裙擺,轉身一指癱在地上的香嗅:“這惡狗咬主人,留她不得!拖出去乳棍打死!”
平素家中都是二房做主,長房沒什麼地位,家丁們表麵上對長房恭敬,私下裏卻不怎麼把那三個孤兒當回事。
可今日的一切令人咋舌,尤其是方才碎影拔舌那一幕,歷歷在目。
她夏沉煙現在可是有攝政王撐腰的人!
家丁們哪敢不聽她的話!
何況,夏雲杏也怕香嗅乳說話,再把她給牽連進去,便也在暗中示意。
家丁們毫不遲疑地拖著香嗅就走。
夏沉煙跟著上了岸,親眼看著香嗅被乳棍毒打,直到咽氣。
“把屍澧拖去就近的乳葬崗,喂野狗吧。”
冰湖附近有一座荒山,常有野狗出沒,扔在那裏的屍澧最終多半都進了狗肚子。
上輩子香嗅曾帶人將她大哥乳棍打出夏家,害得大哥臥床三月,從此身澧每況愈下,受了無盡傷病折磨。
這一世她便讓這狗奴才死於乳棍,還屍骨無存!
她不止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些人欠的債,她都要數倍討回!
對付二房一家,她力量還不足,但黃明,他的債可還沒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