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中越冷哼一聲,帶著鄙視的神色說道:“還沒上臺,你怎麼知道不行呢?”
“我說了不行,難道族長想強行讓天齊上臺比試嗎?”淩中羽似乎下定的決心,再次重復道。
淩中越似乎沒有放過淩中羽的意思,咄咄逼人的說道:“今天可由不得你,你家‘少爺’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少爺兩字加重了語調,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當著眾人麵羞辱一下淩中羽。
修道者和凡人之間都有著一層隔閡,修道者看不起凡人,凡人也同樣看不起高高在上的修道者。淩家先祖,當年就很少和淩家村的村名交流,後來幾代,也倚仗著他們有著優良的血脈,不太搭理淩家堡的村名,在這樣的情況下,無形中引起了一些平民的怨怒。
就在淩中羽想再次拒絕族長的時候,聽見兒子的聲音傳來,“父親,就讓我和他們比試一下吧!反正隻是比試,他們不會傷到我的。”
淩中羽嘆息一聲,他知道兒子是為他著想,不願意看到他們家和淩家堡撕裂臉皮的一幕。
但他也在為兒子著想,不想讓淩家堡的人知道,兒子已經能修煉道衍的事。
畢竟淩天齊修煉了近兩年,還停留在練氣期一層的階段,無法修煉道衍,自然不是眼前幾人保的對手。
但他心裏明白,這一比試,輕者受傷,重者很可能會全身癱瘓,他的父親便是在年輕的時候被打成重傷,後來剛過五十便死去了。
淩中羽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年少時讓他上臺比武,都被他強橫的拒絕了,這也造成他和淩家堡中眾人關係越來越惡化。
未等淩中羽開頭,淩中越便譏諷道:“虧你還活了幾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沒有小孩子看得開。這次隻是單純的比試,不會讓你們淩家斷子絕孫的。”最後幾個字,他估計提高嗓音,引起周圍眾人一陣哄笑。
淩中羽心裏暗暗嘆息一聲,沒想到這次年會,竟然鬧的這麼大,看開兒子若不上臺比試,他們決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裏,淩中羽看向兒子,見他一副餘毫不擔心的神色,不禁說道:“天齊,要是打不過他們,記得跑下臺,父親在臺下等你。”
淩天齊點點頭,故意露出一副毫不擔心的神色,“父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其中的厲害關係,他這個活了幾百年的人又怎麼看不出來。
淩家堡的人,這次故意欺昏淩中羽,好讓他在族裏永遠抬不起手,夾著尾巴做人。
片刻後,四名少年已經從一旁臺階,走上平臺上。
淩天齊看了一眼與他同齡的少年,其中並沒有上次侮辱他的人,有些失望的道:“父親,我去了。”
淩中羽繄跟在兒子的身後,來到平臺下。
如果他們真的敢重傷淩天齊,就算拚了老命,也要把淩天齊帶走。大不了離開淩家堡,永遠不回來。
可是,離開淩家堡又能出去哪裏?
淩天齊一無手藝,二無學問,就連大陸上幾乎所有人都會的武功,都被剝奪了。
平臺上的四名孩子,三男一女,領頭的那男孩一臉的不屑,顯然沒有把淩天齊放在眼裏。
女孩則好奇的大量著淩天齊,或許她想看看,這名被稱為“廢物”的孩子,究竟哪裏和他們不同。
走上平臺,淩天齊仿佛雕像般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有說。
淩天成哼冷一聲,隨即一個轉身,故作老成的對淩中越行了一個禮,“族長,這切磋如何進行?”在他眼裏,比試和切磋沒什麼兩樣,還不都是兩個人比試武功。
其實,比試和切磋真不是一個含義,比試隻是兩人之間簡單比比,而切磋卻是實質性的交流。
淩中越對淩天成的問話很是滿意,點頭道:“既然天齊已經上來了,那就讓天成和他切磋一下吧!”
“是,族長!”淩天成拱手說道。
三名少年站到一邊,除了那名女孩略微擔憂外的神色,其餘兩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笑容。
三人都知道淩天成的厲害,在他們眼中,隻要一個照麵,淩天齊就會被打倒在地。
淩天成冷冷的看了淩天齊一眼,神色淡淡地說道:“你先勤手吧!”這架勢,還有有一副武壇高手的風範。
淩天齊聽後,淡然的說道:“還是你先吧!”對於眼前的孩子,他實在沒興趣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