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鐵釘的磁化
“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喪鞭扯開脖子上的蛛絲，轉過來麵對格溫——雖然他不在乎傷及無辜，但麵前這穿著緊身衣的少女顯然也是個勁敵，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暫避鋒芒。
於是他說道：“小姑娘，你別插手！”
斯塔克也有些驚訝地看著對麵的蜘蛛女——在他的印象中，蜘蛛女往往在雷蒙德·徐的左右出現，他甚至曾經將蜘蛛女視作雷蒙德的後盾……但，她怎麼會來幫自己？
“不不不。”格溫搖了搖頭，“我是說，先生們，你們至少應該坐下來談……你看！”
蜘蛛女揮手指向台下，人群已經四散奔逃。她歪頭看向二人：“本來這是個美好的晚上，我想這是所有人的權利……私人恩怨可以私下解決，伱碩ブ彌卸崠重？”
似乎是呼應著格溫的建議一般，斯塔克搭建好的燈火輝煌的舞台裏，此時環顧四周，卻隻剩下了劈裏啪啦冒著火花的電線，四處斜斜搭著的各式各樣不知道作何用途的線纜，掉落或者斷成兩截的桁架——
倒是讓這華麗的舞台多了幾分廢土朋克的魅力。
但生性喜歡整潔有序的格溫可不喜歡看到這樣被大肆破壞的場景，她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伊萬·凡科——男人的外表就和這東倒西歪的舞台一樣潦草：
“還有，先生，我建議你洗洗頭，不是說對你的外貌有看法……實在是，這不太幹淨……”
蜘蛛女往下撇，她敏銳地眼神又看到了伊萬·凡科指甲縫裏擠滿了汙垢——生性喜歡幹淨的格溫差點吐在了麵罩裏，她的聲音變得酸溜溜的：“呃……我想你可能得洗個澡，而不是洗個頭。”
喪鞭看著這饒舌的“蟲子”，蜘蛛少女瘦削的體型和聲音讓他心裏生出幾分輕視。這五大三粗的俄羅斯漢子轉過身去，看著對麵衣服被腐蝕性的電鞭弄得破破爛爛的斯塔克，不無嘲諷地問道：
“這就是你找來的保鏢？還是什麼？我沒理解錯的話，你讓一個小姑娘來救你的場？”
伊萬·凡科“嗬嗬”笑了兩聲，對斯塔克的指責變得輕視起來：“霍華德·斯塔克是個心狠手黑的混蛋，而你，托尼·斯塔克，你什麼都不是……不，你是個需要小姑娘保護的懦夫！”
托尼·斯塔克一邊看著蜘蛛女和麵前這他根本不認識的男人，一邊悄悄從戰甲的臂甲上摳下來一個小小的圓柱體，趁著格溫和伊萬·凡科對峙，繞到了另一邊去——就算沒有戰甲，鋼鐵俠麵對任何敵人也不會坐以待斃。
“先生，如果您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格溫小心翼翼地靠近喪鞭——雖然他剛剛對斯塔克的嘲諷很不留情麵，但能說話總要比幹動手的要好。
卻沒想到，背對著她的喪鞭揮手就向近在咫尺的少女狠狠地劈下一鞭。
聽著那拇指粗的鋼索上“劈裏啪啦”的電流響聲，格溫隻覺得牙酸，少女左腿輕輕用力，向後躍起翻身，緊緊繃起腳尖的同時，那帶著強電的鞭索橫橫地刮過少女的麵罩。在電石火花之間，格溫眼睜睜地看著鞭索上的電火花一邊跳躍著，一邊擦著自己的麵罩滑過去——
最近的時候似乎都隻有一毫米了，那電火花幾乎快要打到她的臉上了！
不過這種危險對她也是常態，那些在湍流中抖動的槳葉都沒怕過……這高壓電不過也就是差不多的危險罷了。
蜘蛛女卻隻是把這視作生活中的常態，沒有投射出絲毫在意。格溫動作流暢，在一個鷂子翻躍後輕盈落地，就好像一隻輕輕著地的暹羅貓一般靈巧。少女拉開雙腿，踮起腳尖，然後伸出右臂，翻起手腕，四指合攏，衝對麵的伊萬·凡科作出一個“來啊”的手勢。
雖然伊萬·凡科萬事計劃周密，但他內核裏卻又是個極其情緒化的性子。見著此情此景，他的鬥誌倒是被激發了出來。不再去理身後的托尼·斯塔克，反倒是將攻擊的主要目標放在了格溫·斯黛西的身上。
靈巧的蜘蛛女卻根本不急於攻擊對麵的喪鞭——雖然他揮舞起長鞭來時看似很難攻擊，但對於已經逐步放開了自己的力量限製的格溫來說，這看似難以近身、氣勢洶洶甩著鞭子的俄國佬，卻脆弱得像是有一千萬個弱點一樣。
隻不過……格溫實在擔心手上的蛛網發射器會被伊萬·凡科的電索損壞，所以不舍得在沒有找到弱點的情況下率先發動攻擊。
此時，在斯塔克營造的那霓虹華彩的舞台上，蜘蛛格溫在輾轉騰挪間卻真像是一個芭蕾舞演員，少女閉著眼，就好像一隻尖腳的圓規一樣，輕輕在舞台上踮起腳、轉著圈——而她對麵的喪鞭反倒顯得非常笨拙，他的攻擊也幾乎全都是無能狂怒，甚至於在不聲不響中，將格溫躲避的動作變成了賞心悅目的舞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