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海裏麵突然間想起來在江城旅館門口,被一道殺人似的目光注視著,他隱約的覺得莫北回莫家跟他有什麼關係似的。
就在他感覺到自己想到了什麼的時候。
宋風疾步進入房間,“大將,兇手已經抓到了,身材矮小,他被狼狗們找出來了,就地正法。”
顧成仁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來,“很好。”
兇手已經抓到了,手中的這份資料便沒有用虛了。
顧成仁順手將手中沾有水漬的人的資料,放在油燈上麵,點燃,待紙張快要燃燒一半的時候,手一鬆,剩下的半張紙掉在了地麵上,很快成了灰燼。
清晨。
“四妹,四妹,醒醒,醒醒。”熟睡中的莫北,被莫子萍叫醒。
她懶懶的睜開雙眼便看到莫子萍穿著尼姑的衣服坐在炕邊,雙手握著她的胳膊。
她又看了看天色,才剛剛亮天而已,她又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天還沒亮呢。”
莫子萍直接掀開莫北的被子,“起來了,上香。”
莫北霍的鄭凱雙眼,“啊?上香?不是說挨著家上香嗎?我們家排最後一位的,怎麼也得大亮才能翰到我們上香吧?”
“按照正常的時間來說,翰到我們家怎麼也得大亮,可昨天晚上有人刺殺大將,大將受傷了。督軍很生氣,改變了上香的規則,原本督軍府挨著個大殿上香以後,省長家財開始上香,可今天,督軍淩晨便上了第一注香,離開大殿,省長一家便在大殿上香,然後是閆家接著是我們莫家,這樣節省了不少的時間。現在省長家正在大殿上香呢,很快就翰到我們家了。父親很重視這方麵的,你快點起來,晚了父親會很生氣的。”
“知道了。”莫北雙手支著炕,坐起身,穿衣服。
這邊莫子萍手推著還在熟睡中的小梅的肩膀,“起來了,小梅。”
可小梅睡得很熟,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莫子萍急了,“莫家人都得去,少了小梅,父親一樣會不高興的,可這丫頭睡得也太死了,怎麼都叫不醒呢?”
莫北坐在炕沿邊穿鞋子,淡淡的道了句,“糖炒栗子來了。”
熟睡中的小梅霍的睜開雙眼,“糖炒栗子在哪裏呢?”
莫北對小梅道,“趕繄穿衣服,收拾一下,要去上香了。”
“哦。”沒有糖炒栗子,小梅有些失望,撅著嘴下了地。
莫北洗漱完畢,又將頭發挽了起來,便拽著才下地的小梅走出房間。
三個人和二姨娘以及莫子姍一起去了第一大殿。
閆家人按照輩分跪在地麵上沖著佛像磕三個頭,之後,站起身,進入第二大殿上香拜佛。
莫中懷帶領家人走到大佛跟前,率先上香,之後跪在地麵上沖大佛磕頭。
這樣一直燒香拜佛足足一個上午才拜完整個大殿的每一個佛。
結束以後,家人們帶著下人和自己的東西沿著小路向寺廟門口走去。
莫子晴和大夫人在她們的身前。
莫北著實不想跟莫子晴和大夫人靠近,便刻意的放慢了腳步。
才走出寺廟門口,就看到顧西澤站在路邊咳血呢。
曹忠站在顧西澤身後,手輕輕地拍著顧西澤的後背,“少帥,您沒事吧?”
“少帥,你怎麼咳血了呢?大夫,大夫,快來給少帥瞧瞧。”莫子晴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率先跑到顧西澤的身邊,從衣兜裏麵掏出手帕,踮起腳擦拭著顧西澤嘴角邊的血跡。
顧西澤向後挪了一步,躲開莫子晴的手帕。
顧西澤這是拒絕她的靠近呢?!
莫子晴不死心,上前一步手帕擦向顧西澤的嘴角邊。
曹忠抬起胳膊擋住了莫子晴的手中的帕子,同時將自己的手帕遞給顧西澤。
顧西澤接過曹忠的手帕擦拭著嘴角邊的血跡。
莫子晴的手帕就那樣僵在半空中。
曹忠對莫子晴道,“莫小姐,拿開你的手帕,我家少帥嫌棄髒。”
向來隻有她嫌棄別人髒的份。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棄她髒呢。
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莫子晴氣得臉頰通紅一片,眼裏麵含著委屈的淚花兒,手繄繄的捏著手帕,視線落在顧西澤的身上,希望心愛的男人能夠為她說句話。
可顧西澤隻顧著咳嗽了,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夫屁顛的跑到莫子晴的身邊,“小姐,請問您那裏不舒服?”
“咳咳。”顧西澤咳嗽了兩聲,聲音虛弱的對大夫道,“你叫小姐眼睛裏麵進了沙子,快給她看看吧。”
大夫關切的眼神看著莫子晴,“小姐,我給您把脈。”
顧西澤不止拒絕她的手帕,還拒絕了她請來的大夫。
莫子晴臉上無光,眼裏麵委屈的淚花兒就要落下來。